“難道是花生?”
“什麼花生?”包瑢不明所以。
陸何歡沒回答,匆匆跑出門。他跑回宿舍,開啟應喜的櫃子,拿出花生,匆匆離開。
法醫室裡,包瑢把花生放進試管,仔細查驗。陸何歡從旁等候。
過了半晌,包瑢看著手裡的一張紙,開口道,“花生被某種藥液浸泡過,裡面有大量的雄性激素。”
陸何歡想了想,“人如果吃了這些花生,會怎麼樣?”
“男人吃了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女人吃了,會改變她的外貌特徵。”
陸何歡略一沉思,“會讓她變成男人?”
包瑢搖搖頭,“不是變成男人,確切地說,她的性別不會改變,還是女人,但雄性激素會改變她的第二性徵,讓她看起來像一個男人……”
陸何歡緩緩點頭,“還有嗎?”
包瑢想了想,“還有副作用。”
“什麼副作用?”陸何歡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長期服用大量的雄性激素,會嚴重影響人的肝功能……”
陸何歡神色驚變,腦海裡閃現出應喜幾次胃病發作的情景,現在看來,那或許根本就不是胃病,而是肝病。想到這,陸何歡差點暈倒,他趕緊扶住一旁的桌子。
包瑢關切地走到陸何歡近前,“何歡,怎麼了?”
陸何歡搖搖頭,“沒事。”
陸何歡說罷心事重重地轉身出門。
夜間,警員辦公室空無一人。
陸何歡急急忙忙地來到應喜的辦公桌邊,四處檢視,他想開啟最下面的抽屜,卻發現抽屜上了鎖。陸何歡找來工具撬開抽屜,看著裡面的幾本書愣住了。
若干本書籍上的文字映入陸何歡的眼簾,“南洋巫術概說”“失傳已久的邪術”“靈異傳說”“兇咒”“鬼說”……
“練這個邪術死的人,以後會不停地找‘替身’!”陸何歡耳畔響起應喜的聲音。
陸何歡愣了愣,自言自語,“難道血衣咒是你編的?”他似乎又想起什麼,“那道疤是怎麼回事?”
法醫室裡,包瑢切開“凌嫣”屍體上的傷疤,陸何歡在一旁觀望。
包瑢一邊檢視傷疤,一邊對陸何歡講解,“看傷疤裡面,這個傷疤應該沒有十幾年,最多一個月,外面之所以看起來像一枚舊傷疤,可能是用了快速癒合的藥物。”
“快速癒合的藥物?”陸何歡突然想起之前應喜為救自己擋下羅四手中的利刃,手掌受傷,卻沒幾日便痊癒,可以熟練地刷廁所。現在看來,應喜很可能就是用了這種快速癒合的藥物。
陸何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虛弱地靠在牆上,“難道你真的是他……”
應喜和陸何歡的一幕幕在陸何歡的腦海中浮現:互相給對方擦藥、一起喝酒、一起抄書、一起拍照……
想到這,陸何歡恍悟,“難怪如此熟悉,難怪跟你在一起我總是能想起凌嫣。”
包瑢擔心地看著陸何歡,“何歡,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小瑢,你知不知道應探長在哪?”陸何歡神情變得焦急。
包瑢詫異地皺起眉頭,“連環殺人案終於破了,明天我哥要在乘風酒樓舉辦慶典,應探長在現場幫忙佈置呢,我一會兒也得過去了。”
陸何歡點點頭,“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陸何歡馬不停蹄地來到乘風酒樓宴會廳,警員們正在佈置慶典現場。
陸何歡四處尋找,卻不見應喜的蹤影。他看向窗外,發現不知何時外面又起了大霧。
“大霧……”陸何歡突然一驚,“‘四美幫’最後一個成員……文慧!”
陸何歡急忙跑出門,直奔文慧家。
陸何歡衝到文慧家,文慧的父母攔著陸何歡,“警官,這麼晚了到底什麼事啊?文慧已經睡了。”
“文慧在哪個房間?快點告訴我!”陸何歡紅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