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的父母不明所以,戰戰兢兢地指了指文慧的房間。陸何歡直接衝進去,一切為時已晚。
文慧躺在床上,臉上刻滿符咒,頸動脈被割斷,身上的白色旗袍被鮮血染透,死法跟宋曉婉等人無異。
文慧父母大驚,齊齊跑進去抱著女兒的屍體哀嚎,“我的女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何歡一拳砸在牆上,氣急敗壞地咬了咬牙。
月白風清,乘風酒樓燈火齊明。
應喜笑容滿面地走進宴會廳,“兄弟們,佈置得怎麼樣了?”
光頭賠著笑,“馬上就好了。”
包康見應喜這時才現身,不悅地皺起眉頭,“應喜,你跑哪去了?趕緊跟著大夥一起佈置會場。”
“知道了,包署長。”應喜說著忙不迭地跑去佈置會場。
包瑢手裡拿著一些花束,側臉看向應喜,“應探長,剛才何歡在找你,你沒看見他嗎?”
應喜搖搖頭,“沒有啊,他人呢?”
光頭掃了一眼宴會廳,“剛才還在,這會不知道去哪了。”
說話間,白玉樓怒氣衝衝地闖進來,徑直走向應喜,他謹慎地環視四周,見眾多旁人在場,便壓低聲音,“應喜,我問你,你到底什麼時候救霜姐?”
應喜拍拍白玉樓的肩膀以示安慰,“你放心,在她被行刑之前,我一定救她出來。”
白玉樓半信半疑地盯著應喜,“千萬別騙我!”
話音剛落,陸何歡突然衝進來,百感交集地看著應喜,輕喚了一聲,“應探長。”
應喜看見陸何歡出現,微笑以對,“何歡……”
陸何歡抬手打斷應喜,“我不應該叫你應探長,應該叫你凌嫣。”
眾人一聽紛紛怔住,包瑢驚訝地看向應喜跟陸何歡,“何歡,你叫應探長什麼?”
“她不是應探長,她是凌嫣。”陸何歡眼含熱淚。
應喜微微一怔,隨即變得坦然,他目光寧和地看著陸何歡,“你都知道了。”
陸何歡淚眼模糊,緩緩嚮應喜走近,恍惚中,面前的應喜已然幻化為成年的凌嫣,溫婉而美麗,他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真的是你?她們都是你殺的?”
凌嫣冷笑一聲,“沒錯,人都是我殺的。”
警員們不明所以,慢慢圍上來。
陸何歡不可置信地審視著凌嫣,“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我恨她們,是她們改變了我的命運,把我變成一個殺人犯。”凌嫣滿臉痛苦。
陸何歡一時無言以對。
凌嫣不待陸何歡說話,自顧自地接過方才的話頭,“當年你留洋走後,‘四美幫’變本加厲地欺負我……”
凌嫣一邊說,一邊回憶起不堪回首的過往。
朝陽初上,少女時代的凌嫣揹著書包去上學,習習晨風吹皺了她身上的白色旗袍,少女的美好曲線畢露無餘。
凌嫣拐進一條小巷,迎面被柳似雪和瑪麗攔住,她轉身想走,卻發現宋曉婉和文慧從後面走過來。
柳似雪瞟了一眼凌嫣,“喲,買新衣裳啦?”
瑪麗不屑地撇撇嘴,“陸何歡都走了,穿給哪個野男人看呀?”
宋曉婉雙眉倒豎地瞪著凌嫣,“你這窮身子,配得上這新旗袍嗎!”
文慧附和地點點頭,“就像你一個賤人,配不上陸何歡一樣!”
凌嫣心中忐忑,但仍不甘示弱地抬頭挺胸,“我怎麼樣跟你們無關,你們別無理取鬧!”
柳似雪發出一聲短促的冷笑,“無理取鬧的在後頭呢!”她說著一把扯開凌嫣的衣襟。
凌嫣慌亂推開柳似雪,“柳似雪,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