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牢房裡,柳如霜和白玉樓坐在角落,白玉樓正從帶來的糕點匣子裡拿糕點給柳如霜吃。柳如霜接過糕點,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柳如霜一邊大口吃糕點,一邊含糊道,“白白,還是你對我最好。”
白玉樓開心地笑笑,笑著笑著突然淚流滿面。
柳如霜見狀,驚慌地看著白玉樓,“白白,你哭什麼?這又不是斷頭飯。”
白玉樓抹了一把眼淚,“我是看霜姐吃得香,這心就難受……霜姐,你慢點吃……”
“哎呀,你別哭,別哭,我慢點吃還不行嗎?”
“霜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苦,平日裡這些糕點頂多也就嚐個一兩口,現在這副吃相,跟幾輩子沒吃過似的……”說到這,白玉樓忍不住抽泣,“你說我這心裡能好受嗎……”
柳如霜聽了微微動容,拍了拍白玉樓的肩膀,“好了,我這不是昨晚上飯菜不合口味沒吃嗎。”
白玉樓拿手帕擦了擦眼角,突然,他想起什麼,面露怒色,“應喜跟陸何歡那兩個王八蛋去哪了?他們到底想沒想到救你的辦法啊?”
柳如霜沉默片刻,認真地看向白玉樓,“白白,如果,我是說如果……”她遲疑地頓了頓,“如果他們沒找到證據救我,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後幫我照顧我爹?”
白玉樓愣了愣,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霜姐,你別說這樣的話,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看著你死,實在不行,我就劫獄!反正怎麼都要救你出去。”
柳如霜苦笑一下,側過臉沒再說什麼。
突然,陸何歡匆匆忙忙地跑進來,“柳小姐……”
白玉樓伸出蘭花指指著陸何歡,埋怨道,“陸何歡,你死哪兒去了,想到救霜姐的辦法了嗎?”
陸何歡沒有理會白玉樓,徑直來到柳如霜跟前,眼神痛苦地盯著柳如霜,“柳小姐,你好好想一想,你姐姐身體上有沒有什麼特徵?比如傷疤、胎記或者痣之類的。”
“她……”柳如霜想了想,“左手無名指內側有一顆紅痣。”
陸何歡一愣,轉身跑開。
白玉樓不滿地瞪了一眼陸何歡,“奇奇怪怪的,真不知道指著他們兩個能不能把你救出去。”
柳如霜不說話,木木地望著陸何歡離開的方向出神。
陸何歡急急忙忙跑進警署停屍間,他拉開停屍櫃,翻開凌嫣屍體的手檢視,發現死者左手無名指內側果然有一顆紅痣。
陸何歡心頭一顫,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凌嫣,難道真的是你把柳似雪騙到舊宅,然後殺死柳似雪,用‘血衣咒’的方式偽裝成你的屍體,然後你在暗中殺人復仇?”他不敢相信地搖搖頭,“不會的,你怎麼會這麼做?一定是哪裡弄錯了……”
陸何歡突然臉色一沉,翻看屍體左手腕上的傷疤,“這道傷疤……如果屍體真的是柳似雪,那麼這道跟凌嫣一樣的傷疤是怎麼回事?”
陸何歡痛苦地抓著頭髮,快步跑出門。
日頭沉沉,陸何歡躲在宿舍裡一杯接著一杯,直喝到酩酊大醉。他爬上床,倒頭就睡。
不知過了多久,四下一片漆黑。警署宿舍外突然傳來類似公雞打鳴的聲音,吵醒了昏睡中的陸何歡。
陸何歡揉了揉頭,“哪來的公雞?”他迷迷糊糊地起床,開啟門剛要出去,突然看見站在走廊裡的阿花。
“阿花?”陸何歡一下清醒過來。
突然,阿花發出了一聲公雞的鳴叫,似乎在打鳴。陸何歡走近細看,不禁費解地發現阿花的頭上竟然長出了大大的雞冠、身上長出了翎羽,看起來極似一隻公雞。
陸何歡慢慢靠近,一把抓住了阿花。
夜色籠罩,警署法醫室裡亮著燈。包瑢正在翻看一些資料,陸何歡抱著阿花進來。
包瑢抬頭一看,“何歡?”
陸何歡點點頭,“小瑢,你幫我看一下阿花這是怎麼了?”
“阿花?”包瑢有些疑惑。
陸何歡把阿花交給包瑢,緊皺眉頭,“你看,阿花明明是母雞,現在怎麼長出了雞冠,變成公雞的樣子了?而且我剛剛還聽見它在打鳴。”
包瑢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阿花。
阿花被控制在實驗臺上,包瑢拿著一份資料朝陸何歡走過來。
“阿花因為攝入了大量的雄性激素,才導致第二性徵變成公雞的模樣。”
陸何歡聽了不禁一愣,腦海中閃現出阿花啄食應喜的花生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