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無措,只能靜候時間流逝。切薩雷看向安雅的方向,看著安雅還在盡心盡力地照顧著那老夫妻家的閨女。
記得安雅說過,等所有人聚集到教堂之後她或許會有辦法……而具體是什麼辦法卻不曾提及。
不等切薩雷將氣喘勻,又是一聲巨大的撞門聲讓教堂裡所有的倖存者再次神經緊繃起來,一些緊張的原地尖叫,一些則慌忙地往後逃竄。
切薩雷更是快速的轉回身來應對新的危機,腦中的思緒飛快運轉著。
是騎兵趕到了?
切薩雷在聽到羽毛煽動的風聲後便立刻打消了這個想法,是那頭鷹隼不願放棄又回來了……
聽得風聲先是飛遠再是飛近,緊接著又是一次響徹教堂的撞擊聲,嚇得教堂裡的村民們連連尖叫,亂作一團,像是一群沒頭的螞蟻四處逃命又已經無處可逃。
彼此撞到一起,甚至還有一頭撞在柱子上昏過去的,像是要在被殺之前自行了斷一樣乾脆。
教堂的大門高聳而莊嚴由最為厚重的木板製成,也是此刻守護村民們的最後一道防線。
劇烈的撞擊讓門上的塵埃四散飛揚,起初保持著屹立不倒只是微微搖晃,可門外的鷹隼不僅僅是力氣驚人,更是有著出奇的執著。
聽得撲打翅膀的聲音再次傳來,外面的東西再次用盡全力的撞在了大門上,這一次,門上上的花紋開始出現了細微的裂痕。隨著一次接著一次的撞擊,門板上的縫隙越來越明顯。
神聖之地的門板也像是畏懼這份恐怖至極的力量而微微顫抖,彷彿隨時都要被徹底撞開。這時候也沒人敢上前堵門,只有無數帶著哭腔的禱告聲試圖蓋過撞門的聲音。
切薩雷也變得焦急起來,先是在混亂的人群中與安雅對視一眼確認彼此的位置,隨後又無意間瞥見了昨夜為馬爾科擦血汙用的木盆……
以及在高臺之上,那尊天使雕像手中捧著的聖水。
如果那黑漆漆的鷹隼和自己的火蛇都是由魔法構成的,如果那天馬爾科從袖子裡掉出來的透明液體真的是聖水的話,說不定……?
無論這個猜想是對是錯,現在無疑是驗證真相的最好時間,總要比站著等死要好。
切薩雷衝向高臺,推開礙事的村民又在途中彎腰將木盆抬起,來到天使雕像的身前幾乎將其捧著的所有聖水都盛進了木盆當中,當時便聽到了旁邊人的反駁。
“嘿!臭小子,你不能動這個……神會發怒的!”
那人剛說完,在與切薩雷兇惡的眼神對視之後便嚥著口水沒了聲音,乖乖去找別的角落避險了。
最終,隨著最後一聲撞門聲響起,門板上的縫隙迅速擴大,哪怕那根門栓還在堅挺也不再起到任何作用。
大門破碎開來,隨著一團致命的陰影俯衝進教堂,大小不一的木塊與木屑向著人群飛濺,讓更多的尖叫聲響徹教堂內部。
而切薩雷也對準了那襲來的鷹隼,將木盆中的聖水全數潑灑過去。
一時間,透明的液體與黑影相融卻發出了灼燒般的景象,像是一團的火焰附著在了鷹隼的羽毛上讓它發出刺耳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