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聖水果然對魔法有壓制的效果,可為什麼教科書裡從未有所提及?
不過這個問題對於眼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團陰影從天空墜落下來,人群害怕地散開為它留出了一片廣闊的場地。
空地當中還有切薩雷和安雅不願後退,兩人中一人喚出火蛇,一人拔出佩劍,隨時準備迎接可能發生的戰鬥。
眼睜睜看著那團陰影在被聖水的潑灑之後痛苦在地面抽搐掙扎,難以再繼續維持鷹隼的形狀。
身體上,翅膀上,甚至連鷹爪都被聖水灼燒下的露出幾個豁大的窟窿,陣陣的哀嚎像是承受著讓人難以想象的痛楚。
切薩雷記得昨晚自己的火蛇只是遇到了一小瓶的聖水便已經虛弱得維持不住魔力的形狀。
可這鷹隼承受的聖水劑量可是昨晚的十倍不止,不僅遲遲沒有消失,反而在一番掙扎之後單用著一條腿站立起來。
它死死地瞪著切薩雷,像是要記住這張仇人的臉,又環顧周圍所有幸存的村民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
身體的殘缺並不耽誤它展開雙翼,所有村民都又害怕地向後退了幾步,只有切薩雷和安雅反而向前逼近,不給鷹隼太多的機會。
看著它煽動翅膀,飛向空中,周邊的木屑和塵埃都被強大的氣流捲起,令人幾乎都睜不開眼睛,切薩雷也連忙抬起手來遮住視線,免得眼睛被碎屑劃傷。
但鷹隼只是接連吼叫幾聲,順著被它撞開的大門轉身飛離了這裡,消失在天際。
當切薩雷將手放下,看到大門外時……發現危機並未就此解除,反而是迎來了今天的重頭戲。
逼近的鐵蹄聲已經來到了教堂之外,那隻鷹隼並非是喪失了狩獵的能力,而只是將舞臺歸還給了奧爾西尼家族的騎士們。
訓練有素計程車兵已經將小教堂團團包圍,尤其是堵住了出口的大門。
門外的幾人翻身下馬,騎兵改步兵,手提著劍刃和尖頭錘向著坍塌的門內步步逼近,當士兵們踏入教堂的瞬間,整個空氣彷彿一下子凝固了。
其中一個村民忽然想到了什麼,滿是淚水的臉上擠出了一個彷彿看到希望了的笑容。“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你們是來要人的對吧!”只見他跑進了角落裡,拖著昨晚四個無賴中唯一還活著的馬爾科快步走了出去。
那個叫馬爾科那傢伙仍舊沒有醒來,嘴裡狼狽地向外流著口水完全不知道此時發生了些什麼。
切薩雷本想著阻攔他的行為,但見到那些闖入教堂計程車兵側著腦袋正用面具下的眼睛盯著自己。
擔心太大的動作會惹怒他們,便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村民將馬爾科拖給了奧爾西尼家的騎士。
“別殺我……我把人還給你們!還有三個是其它人殺的,和我沒有關係!”
他跪地反覆求饒著。一個士兵接手過馬爾科的身體將這個無賴帶了出去,而另一位士兵則揮動劍刃,將求饒著的村民一刀劈成了兩半,希望破滅,兩攤死肉倒地,也終於讓肅穆的教堂安靜了下來。
沒人再敢說話,就連尖叫都不敢發出。
切薩雷忽然聽得身邊不安的抽咽聲,看向安雅的臉時,看到女孩的臉色已經變得很差很差……
雖然自己也沒有可以脫離險境的辦法,但為了安慰這位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女孩,切薩雷還是小幅度的靠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