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起吃,反正不是我的治下。”
流霜附耳細語:“少說兩句。”
“修為高深的上神,竟然跟個擺設一樣,不如一條金魚,還有它的價值,就是以供我們消遣和品位。”
蘭蕊為破僵局,啪的一下打了墨寒依。
墨寒依大聲喊出‘哎呀’後,錘了一下蘭蕊,說:“你又打我。”
瞟了一眼宮不易:“小宮宮說的非常對。”
蘭蕊挑明道:“你這一句話罵盡三界。”
“你們都是神仙魔,成為如今的自己非常不易,可人族,他們是凡人,能抵得過你們嗎?揮手間,死一大片,拂袖間,毀一座城,孑立大陸,多少無辜的百姓葬身水火之中,是誰的過錯?還不是上神治下不嚴,才釀成大禍。死了那麼多凡人,作為凡人的我,就不能發洩發洩嗎?”
蘭蕊蒼白的解釋:“萬物逃不過劫數,五界生靈也在其中。既然發生了,我們合力殺死兇獸陵天,又將霍亂九悍、殺害百姓的凌風捉拿,我們不是擺設,不至於是三界之敵”
瀤澤慚愧,無力反駁,倒是澤藪據理力爭:“歸根結底,事情發生在本神治理的鄱陽湖,是屬下的過錯,請各位不要責怪上神。此事一發生,原以為自己可以料理,蟹族竟然沒有找到逆徒,是屬下錯過擒拿凌風的機會,一切都由澤藪承擔。”
“上神知曉此事後,將蟹族全族羈押,全部按照水律毀掉妖晶,貶為普靈,待抓到凌風后,一併懲治。”
蘭蕊極為開解:“好了,別再怪人怪己了,誰都逃不過劫數,也躲不過命數。黑小子,你也一樣,所以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不要把責任都攤在上神身上。”
宮不易嘆氣道:“的確如此,可知道不作為比不知道不作為更為可憎;明知錯誤用藉口搪塞更是可惡。”
墨寒依興奮地跳起來:“魅惑就是個可憎可惡的壞人。”
宮不易按住墨寒依。
馭靈小仙默默不語。
蘭蕊瞅著瀤澤為他擔憂。
瀤澤反而另闢新經,欽佩道:“能為蒼生者,乃德靈。”
蘭蕊啊了一聲,腦子轉的快,說:“你覺得他是不是很熟悉?”
左右上下打量後,裝腔作勢地驚喜地拍案後,說:“這不是上一任的典樂仙君嗎?”
“怎麼?怎麼在他的身上?”
“寄宿,如今只差一枚靈璣附體,才能逐漸啟靈。”
墨寒依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指著瀤澤,說:“殺了他,取了他的核心,小宮宮就不用修志啟靈。”
蘭蕊譏笑道:“瀤澤乃太古上神,修為一品,我們幾個聯合,都不是他的對手。”
宮不易感覺瀤澤有些熟悉,疑問道:“他也在九重天當值嗎?”
蘭蕊回應:“原是天界司掌兩界四面十方天兵神將,後來因為酣飲醉酒而犯了大禁,才被仙域和九重天貶下方域,執掌九湖四圍,未有天界維法旨,不得私自入天界,所以他一直遊走在方維間。”
墨寒依:“我也愛喝酒,我也常常犯錯,我跟這魅惑倒是合得來。”
蘭蕊:“什麼?魅惑?”
墨寒依指著上神,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笑道:“他,他長的跟你一樣,不是魅惑嗎?”
蘭蕊啪的一聲打了宮不易。
宮不易委屈道:“姐姐,我是個人,經不起你這麼打。”
墨寒依依偎著宮不易開懷大笑。
澤藪:“問題是墨寒依可以沒事,而你卻攤上大事了。”
墨寒依:“何事?”
流霜不喜歡沾惹任何麻煩,也不喜歡聽取別人的閒事,外面的諸多新聞大抵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