瀤澤盯著宮不易,卻對著澤藪說:“下到潘陽湖,將凌風羈押在荒蕪赤牢,加封十層冰瑩,等待本神上表九重天后再親自懲治。”
簡單的事情何必複雜,墨寒依孩子氣地直白道:“麻煩死了,一腳踩死就可以了。”
“上魔好鬥。”
“要不我們兩個鬥一場?”
這小屁孩靈識不全,癲狂發作恐傷我弱水,說:“還是算了,先處置叛徒。”
侍從走來:“上神,宴席已經準備妥當,請各位神君移步。”
來的真是時候,化解了尷尬局面,馭靈小仙道:“上神真是神算,知曉我等定能戰勝太古神獸,也能將這逆賊凌風抓回,早早就備下了這大型慶宴。”
“你們出馬,哪能空手而歸。”
沒什麼看透了,蘭蕊拉著瀤澤上神的胳膊,說:“仙令下來,怎敢空手而歸,你這不是笑話我等。”
宮不易嘴角不饒人:“抓不到人,上神也不會親自出馬的?”
“你的氣性還挺大的。”
“只是實事真論而已。”
湖中央無端生起一個漩渦,朝下望去那漩渦越來越寬,越來越深,墨寒依瞅了一眼,說:“這是你們的家門?”
瀤澤點頭。
“我會眩暈的。”
“那本神抱著你跳下,如何?”
“為老不尊。”
都是神仙,隨即幻化一縷氣流入了湖底,單單將墨寒依和宮不易留在漩渦中,而被嚇傻和憋著的宮不易情不自禁地抱緊墨寒依,一起被迫地一圈一圈地重複轉著,腦袋已經不清醒了,嘴上嘀咕著: “噁心,噁心。”
超速的旋轉,凡人是頂不住,又有各種壓力,宮不易快不行了,墨寒依一個嘴巴過去,就是香唇對暖唇的親上了,咿咿呀呀地說:“我給你度氣。”
宮不易哪有氣力掙脫,為了性命只得你來我去的彼此度氣。
到了弱水底面,一個清翠的通道直達宮闕,自由遊戲的許多大魚小魚,懸浮在水流中的烏龜,手執妖器的蝦兵飄來飄去,瞧見我們瞅了一眼笑了,還有很多水中怪獸,都叫不上名字來。宮不易拉著墨寒依一陣嘔吐後,沿著通道走近巨型冰塊建構的宮闕,上面寫著‘淼渺宮’。
眾靈一起入了宮闕,圍著宴席隨便安坐。
宮不易冒昧:“敢問上神品軼幾何?”
“品軼上神,修為二十萬光陰,法力一品,靈力七格。”
五十萬?作為國主,二十八年,這也太短命了。
指著桌面盤中餐,說:“這是一條新鮮的嫩魚,對嗎?”
“是,怎麼了?是不捨嗎?”
“上神執掌的九湖四海內,此物不計其數,即使是坐鎮各海各湖的神君也未必能算的清楚。”
“都是長的又肥又嫩的金魚,若是再能撐過幾次考驗,也許就能長壽,可是命坎沒有挺過去,就成為桌上的美餐了。”
“那真是可憐又可惜。”
墨寒依忽然打斷,說:“小宮宮,你是不是喜歡吃魚?”
瞧著瀤澤,毫不客氣:“喜歡,而且非常喜歡,可以說每頓無魚不歡。”
這話是諷刺瀤澤,自己執掌的生靈,竟然下得起手。即使再不濟,也不能親手殺了它們填飽私慾。
瀤澤反其道而行:“本神也喜歡,我們一起吃。把這九湖四海內所有的肥魚都撈回去,吃上個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