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蕊:“聽聞上神偷喝了杜康仙尊的新釀的一生愁醉倒在亭樓上,後來又藉著濃濃的醉意四處閒步遊走,見神就罵,遇仙便斥,碰魔就打,見官就怪,鬧得天維一片混亂,最後又回到建木雲梯,遇見典樂仙君,竟然不問緣故就將他打死。”
宮不易驚得啊了一聲。
蘭蕊變了臉色,正經道:“之後未經天帝授意而私自開啟天眼,一瞬間許多法力修為微弱的小仙小神小妖小魔竟然跌入下界,最重要的是他竟然一腳將典樂神君踢下天界。”
宮不盈:“他們之間有過節?”
澤藪:“習武之神,不喜典樂,常常在盛宴中深睡,對樂曲懷有不敬,有過幾次爭論,所以我們彼此瞧不上對方。”
蘭蕊似有一氣呵成之態,又言:“天眼一開,時辰雖為一剎那,不僅放走了法力修為微弱的小仙小神小妖小魔,有可能還放走了當時犯了仙制儀律的幾位神仙,就這兩條罪過,未能將上神脫去神體靈璣也算是天帝開了仙恩,今日在此不過是歷劫而已。”
宮不易:“有一點疑惑,那些罪人如何知曉天眼開啟的時辰?”
墨寒依毫不客氣道:“那個魅惑是個白痴,被別的神仙給誆了。”
宮不易低語:“小不點聰明。”
流霜忍不住:“此事又與宮不易有何關聯?”
宮不易自言自語:“我也想知道。”
沉默許久的瀤澤:“本神乃壓壓仙上的仙徒,修志啟靈是本神的本領,在宇宙洪荒之內,出了聖仙和四位仙上外,就只有本神了,若不是犯了仙制儀律,那九重天的四尊有一尊就是本上神了。”
澤藪:“正是重要才令九重天格外開恩。”
瀤澤瞭然天界心誠真意:“在此修心養性,就是為了尋找天機。”
宮不易:“本王,就是你的機會。”
“你倒是聰明。”
“做一件好事就是積德行善,說不來本王,我?就是你登天的直梯。”
“挺會編排的。”
“修仙成神,修的是心智,練得是仙法,也就是所謂的靈識。如果上神助我成仙,與我是恩情,與你是機緣,與天是大緣,一舉三得。見上神與蘭蕊他們的關係親密實在歡喜和羨慕,我也想成為你的其中一位。我宮不盈知恩圖報,今日之善舉,你我算是兄弟,用你們的話說就是仙友,今後有福同樂,有災同受,絕不退縮。”
“那方才還劍拔弩張呢?”
“只是一點見面禮。”
這般好玩,看起來都是同性之人,不喜那些方方正正的規矩,這人,本上神喜歡。
“也許藉機天眼偷偷逃逸的五界之中也有你?”
墨寒依心中只有宮不易,他們之間的議論雖然頗感興趣,可實在都是些過往的廢話,一心只盼望那魅惑趕緊動手救救小宮宮,所以此刻的墨寒依凳子挨近凳子,吃喝累了就挽著宮不易,躺在宮不易肩膀上淺睡,口中還不停地念叨著:“小宮宮,吃酒,吃酒……,我餵你……。”
“那魅惑不幫你,我帶你去偷靈璣,好多好多靈璣……。”
“那蘭蕊是個老妖精,那冥王是個呆雞,還有那流霜是塊冷冰……,只有墨寒依,才是最喜歡最喜歡你的……。”
眾人面前被吃豆腐吃的都習慣了,老皮老臉了,不再像從前那般害羞和臉紅,即使當著陌生面孔也不覺得失禮和冒犯。
宮不易:“上神是個豪爽的尊者,不會在意一個孩子的夢魘之言?”
“助你無話可說,但是你得答應本神一個條件。”
所謂禮尚往來,就是你用你的方式幫助了我,我得用我自己的方式來回報你,這是人與人之間的道理和情分,無可非議。
“是何條件?”
瀤澤抿了抿嘴,說:“你來坐堂,審定凌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