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婉儀看著林昊一臉壞笑,全然沒有半點道歉的樣子,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轉而向燕清舞勸慰道:“恩公他只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大可不必往心裡去!絕影門紮根玄火帝國多年,實力之強超乎想象,且不說那數萬名門人,就單是敖正業也是個勁敵,我們勢單力微,沒有完全的準備肯定難以招架,不如先進帝都與楚城主他們匯合,然後大家坐下來一起商量對策!”
“哼,你不是神通廣大麼?怎麼被一面小小的城牆就給難住了?”
燕清舞也不是個輕易服輸的主,雖然心中明白林昊和嚴婉儀說的話都是事實,依舊忍不住想要給林昊點顏色瞧瞧,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說道:“想要我帶你進去那也簡單得很,先前我答應為你做三件事,第一件乃是取敖正業的性命,雖然因為一時大意而失敗了,但我總會想辦法完成!我帶你們進帝都,便算是第二件事,怎麼樣?”
“我的姑奶奶,你可真會坐地起價啊!”
林昊也沒想到燕清舞居然會提出這個條件,聞言當即露出一副苦色,說道:“你身為仙級強者,想要帶我們兩個人從城牆上飛過去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居然也好意思拿這個作為條件換一件事,未免太狠了吧!哪有你這麼砍價的?”
“哼,我就坐地起價怎麼了,反正就是這個條件,你愛去不去!”
與林昊接觸久了,連燕清舞也開始學會了耍無賴,看著林昊滿臉肉疼的樣子,她只感覺十分暢快,嘟著嘴說道:“誰叫你一次又一次地欺負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當我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呢!”
“姑奶奶,先前對你不敬是我的錯,你就看在我是你兄弟的師父的份上放過我這一回吧!還價也得有個底線,你這麼漫天要價,以後誰還敢跟你做生意啊!”
雖然燕清舞因為缺乏實戰經驗而顯得不那麼強,但好歹也是千年難得一遇的身具三系靈力的天才,一旦她經過血與火的洗禮,將來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能夠讓她心甘情願地為自己做兩件事,這個承諾簡直價值連城!
林昊自然不會輕易答應她用這種輕而易舉便能做到的事來應付,聞言當即擠出一副苦瓜臉,求饒道:“你可別忘了,我剛才還因為替你療傷而力竭倒地了呢,正所謂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你作為帝國長公主,怎麼能如此對待你的救命恩人?要是我換了是你,就算再多加三件事也不會皺半點眉頭,怎麼你還反過來要挾我,這不是過河拆橋麼?”
“咯咯咯......”
沒等燕清舞回答,嚴婉儀已經先一步忍不住笑出聲來,她與林昊相識許久,何曾見過他這種模樣。
“你跟燕海馳的師徒關係根本就是有名無實,莫非你以為我不知道麼?再說了,他做他的太子,我做我的公主,我又不欠他什麼,為什麼要看在他的份上對你網開一面?”
好不容易見到林昊吃癟,燕清舞心中此時也是滿滿的得意,直接將他的求饒當做了耳旁風,扭過身子說道:“先前你為我療傷全都是你自願而為,我又沒有求你,你又怎麼能說我過河拆橋呢?反正我就是這個條件,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我都不會改口,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燕清舞直接找了塊平坦的草地坐下背靠著身後的一棵大樹閉目養起神來,嘴中還悠閒地吹起了口哨,一副只要林昊不答應她的條件她便絕不會出手帶二人進入帝都的樣子。
“唉,出門前老爺子一再對我告誡,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卻一直沒把他老人家的話放在心上,想不到今天竟然親自體驗到了,這女人不講道理的時候是真不講道理啊!”
眼見燕清舞王八吃秤砣鐵了心,林昊忍不住仰天長嘆了一聲,擠眉弄眼地悲鳴道:“有道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古人誠不欺我!罷了罷了,誰叫我自己沒本事呢,要是我也能夠擁有仙級的修為,也不會受制於人了!就按姑奶奶你的意見辦吧,權當是我少要了一件事!”
林昊話音剛落,嚴婉儀便一臉不樂意地抱怨起來,道:“恩公,你怎麼連我也罵起來了,婉儀可沒有得罪你啊!”
“額,這個嘛......怪我怪我,沒留意你還在這兒呢,下次注意,下次注意......嘿嘿嘿......”
“哼,嚴妹妹,你別聽他解釋,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壞蛋,發起火來連自己的同伴都罵,真是臭不要臉!”
燕清舞見自己的目的終於達成,情不自禁地長出了一口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說道:“君子一諾千金,你可得說話算話!”
“一定一定......”
看著燕清舞開始凝聚靈力,林昊急忙將頭點得與小雞啄米一般連聲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