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大會最後一日,玄火帝國皇城競技場迎來一場空前的盛典。
為了見證這場史無前例的巔峰對決,無數修士從四面八方不遠萬里趕赴帝都,將整座帝都圍得水洩不通。
前來圍觀這場曠世大戰的人群之中,不只有神風和玄火兩國的成名修士,連與兩大帝國接壤的天水帝國也有不少強大修士慕名而來。眼見帝都中被形形色色的人物擠滿,而帝都之外依然還有人在絡繹不絕地奔赴而來,燕泰乾與燕海馳不得將帝都封閉,這才讓玄火帝國固守了數千年的都城免於被人群擠爆的危險。
“你聽說了麼?昨天競技場內爆出了一個大冷門,那個萬獸山莊的龍子翼竟然敗在了一名王級劍士的手上!”
“唉,你別跟我提這件事,說起來我就想抽自己兩耳光!本來我是想去看來著,可是這段時間每天都起早貪黑地前往皇城觀戰,我這把老骨頭早就已經快要吃不消了,本以為昨日兩場比賽都沒什麼懸念,故而便沒去觀戰,誰曾想竟然爆了這麼個大冷門出來,而我卻沒能親眼見證,真的是好氣啊!”
“誰說不是呢!那個龍子翼可是有仙級靈獸助陣,連宋祿都敗在了他的手中,誰又能想到他會被一個修為只有劍王五級的人個擊敗啊!真是的,害我輸了幾萬金幣,嗨!”
......
“對於凡人而言,皇級便是他們所能觸碰到的修行者的巔峰,至於更加玄幻莫測的仙級和神級,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領域,一群微不足道的螻蟻,竟然也好意思對這種層面的戰鬥說三道四,真是可笑啊!”
皇城競技場門口,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怪人聽著周圍嘈雜的議論之聲,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有些不屑地搖了搖頭,說道:“仙級又怎麼樣,魔獸終歸只是魔獸,無論它的力量多麼強大,說到底也不過是一頭沒有腦子的畜生,只要用對方法,別說是王級巔峰的劍士,就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孩童也能輕而易舉地擊敗它們,你們說呢?”
“大人所言甚是,人乃萬物之靈,區區魔獸又怎可與人相提並論!”
尾隨在黑袍怪人身後的正是清秋殿的兩名供奉,胡飛與陳德!二人看著黑袍怪人不可一世的樣子,急忙上前謙恭地奉承道:“若是連一頭小小的老虎都解決不了,王立那個臭小子只怕早就被姓遊的老怪物給掃地出門了!他在玄火帝國隱藏了這麼多年,雖然收了一大堆弟子,可真正能夠派上用場的也只有王立一人,如果連王立都敗了,那他才是真的要哭暈在廁所!”
“哈哈哈......胡師兄說的沒錯,那個老怪物在聖心城之時便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他之所以選擇來玄火帝國,為的也是避開聖心城中眾人的嘲諷,只是人生之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他可能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大人這個老對頭吧!”
陳德輕蔑地揚了揚嘴角,鄙夷地說道:“但願他今日能夠看清時務,別在大人面前主動現身,不然的話,咱們必須要讓他嚐嚐昔日所承受過的痛苦!”
“桀桀桀......”
三人似乎與藏身太子宮的瀾滄殿那個老頭積怨頗深,說到他的時候竟不約而同地相視了一陣,臉上齊齊地露出一副陰險的笑意。
“哎,長公主殿下,你看到了麼,你們聖心城的人都是些什麼貨色!”
黑袍怪人三個說的興起,沒有留意到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正貓著三個賊眉鼠眼的布衣劍士。而那三個布衣劍士正是林昊與燕清舞、嚴婉儀所喬裝打扮而成,聽到黑袍怪人的話,林昊忍不住扭頭向燕清舞打趣道:“照理來說他們與瀾滄殿的那個人同出聖心城,身在異鄉,應當相互照應,可他們不僅不對人家噓寒問暖,還暗地裡對人如此打壓侮辱,甚至還欲殺之而後快,這樣的聖心城又談什麼保護人族,簡直就是在跟我開玩笑!”
“呸!”
燕清舞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胡飛三人的背影,咬著牙惡狠狠地罵道:“他不過是一個被師尊除名的棄徒,若不是清秋殿主一再為他說情,他早已被廢去修為逐出聖心城,又有什麼資格再以聖心城子弟之名自居,真是厚顏無恥之極!”
燕清舞似乎與那個黑袍怪人相識,甚至還頗有積怨,單是簡單的斥罵好像並不能發洩她心中的憤怒,頓了頓,扭頭向林昊強調道:“比你還不要臉!”
“我......”
林昊自然沒想到燕清舞會用自己來側面描述黑袍怪人在她心中的印象,聞言當即一愣,撓了撓頭無辜地申辯道:“我的長公主殿下,你罵他就罵他,扯上我幹嘛?再說了,我怎麼就不要臉了?早知道你是這麼個忘恩負義之輩,我就該把你留在冰龍之骸中讓你一個人自生自滅!”
“哼,我又沒有讓你救我,誰叫你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