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嵐嘩嘩的吐著,以至於到最後,沒有東西可吐,只能乾嘔。
一干淨的手帕遞到了她的面前。
可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眼前一臉關切的少年,輕聲道了句“謝謝”,接過了手帕。
少年席地而坐,根本就沒有將那攤異味的酸水放在眼中,他望著她,像是看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諾可嵐,我以後叫你可嵐,好不好?”
可嵐的身形一滯,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白皙如同暖陽的少年:“為什麼?為什麼,幫我?”
少年唇角淡淡一笑:“因為,你很特別。”
他的眼眸像是一張巨大的,將可嵐的一切毫不費力地收入其中。
可嵐猛地收回對視的目光,低垂著看著自己髒兮兮破舊不堪的鞋子。
許久,他們誰也沒有說一句話。
少年卻伸手將腰間一直從小佩戴的如滿月的玉佩,猛然摔到了地面上。
“砰”
絕好的翠綠瞬間就變成了兩半。
可嵐錯愕的盯著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誰知,少年撿起其中一半交到可嵐的手中,微微一笑:“我沒有什麼信物,只有這個自小帶著的玉佩,記住,以後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就拿著它,來找我。”
可嵐望著那半塊翠綠,目光移到了少年左手拇指上帶著的羊脂玉扳指,當真與他的性子一樣,溫潤如玉。
本來無力的手指,握著那抹翠綠,緊了緊,抿了抿嘴唇,卻遲遲說不出什麼話語。
只能痴痴地看著他含笑的眼眸,溫暖如陽。
兒時的諾言,真誠而輕易。
可是誰又能掌控,命運的走向會不會已經偏離了原來約定的軌道?
四年後。
這一年,諾可嵐十五歲,諾宥八歲。
這一日,正是柳泊鎮五日一次的大集,街邊的小販想盡辦法的吆喝著,希望能在大集這日,賺的盆滿缽載。
一聲聲地響鑼起。
吸引了不少逛集百姓的目光,他們紛紛圍了上去。
只見一排的兵器,刀劍棍棒槍戟,一一擺開,而站在它們旁邊一個小男孩拼命地敲著銅鑼,而一十五歲的少女揮舞著雙刀,在人群中賣力地耍著樣式。
她眉目清秀,一條烏黑的麻花辮,本來也是美人一枚,可是偏偏她額頭上留了一塊不大不小的傷疤,讓人不禁惋惜。
她耍完了大刀,又提起長劍,閃著寒芒的劍在她手中玩的是遊刃有餘,引得眾人一陣叫好。
小男孩看中時機,就將銅鑼橫過來,一一收取著銅板。
這時,一輛馬車由遠及近駛來,被這響天的叫好聲給吸引住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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