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等了許久,也未見那夏家姑娘出來,蕭靖熠的心已飄到宗祠裡去了。
“那王家如何能與你比,王家雖姓王,可沒甚麼實處,若能與王明書一家扯點關係罷,那估計早就滿門抄斬了!等到如今依舊安然無恙,依我說啊,不過是個破落戶罷了。”雨蘭笑道。
見夏家姑娘出來時,小廝趕緊迎了上去,夏婉兮今日身穿一件水綠曳地長裙,戴著一支翡翠簪子,模樣嘛......普普通通,但也有著一絲書香氣質,許是她爹是秀才的緣故。
夏婉兮看到蕭靖熠站在那時,她愣住了,趕緊和玉蘭說了句,“可別再說了,論人長短非君子所為。”
“諾。”雨蘭趕緊用手肘撞了一下她。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夏婉兮笑著問道。
“鄙人姓衛。”蕭靖熠瞥了她一眼說道。
“衛公子。”夏婉兮喚了他一聲。
“姑娘上轎罷。”雨蘭面露笑意,朝她說道。
兩個女子一前一後上了轎子,蕭靖熠與小廝坐在外頭趕著車,小廝正問他有無妻室,家住何處。
“有。”蕭靖熠淡淡地答道。
轎子裡的兩女子俱是一驚,雨蘭在夏婉兮耳邊說了句,“那衛公子雖人長得俊俏,可又有何用?姑娘生在書香門第,怎能與奴......”雨蘭忽而壓低了聲音,接而說道,“相愛呢。”
“你胡說些什麼!”夏婉兮罵了她一句。
雨蘭立馬不吭聲了,她家姑娘的心思,她能不知道?
下了轎子後,夏婉兮與其婢女來到了一家胭脂鋪子,裡頭有姑娘家要用的口脂與黛粉。才一進門,真是不巧,她們竟遇到了王家的小女兒王靜姝。
“喲!是夏家姑娘來了呢。”王靜姝的婢女民如輕輕拍了拍自家的姑娘。
王夏兩家自父輩起便不對頭,王家是當地有名的茶商,壟斷了一地的生意,財大氣粗遭人羨妒,而夏家倚著夏福為秀才,自認讀書高瞧不起不識字的粗人,在生意往來時,與王家結了仇,因而兩家平日裡時常互相刁難。
“王姑娘,這是西域來的胭脂,你瞧瞧。”店家取出一盒胭脂遞與她。
“這盒胭脂,我要了。”夏婉兮掏出一兩銀子放在店家桌上。
“姑娘,這盒胭脂要三兩銀子。”店家一臉歉意。
王靜姝笑了笑,只見夏婉兮得意地拿著那盒胭脂走了,她也沒惱,在夏婉兮走後。朝店家說了一聲,“幾兩銀子?”
“一兩。”店家趕緊再拿出一盒胭脂遞與她。
王靜姝趕緊掏出了一兩銀子遞給了店家。
“謝過姑娘!”店家狗腿地接過了她的銀子。
沒過多久,王靜姝讓婢女提起東西便往外走,出門時夏婉兮正準備上轎子,王靜姝瞥了一眼那轎伕,只覺得氣度非凡,瞧著不像是個普通人。
“那轎伕瞧著面生得很。”民如和自家小姐說道。
“竟有如此標緻的人物?”王靜姝不禁說道。
“不過區區一個轎伕而已。”民如不屑。
只見兩名婦人從她們面前走過,晃晃悠悠地走進那胭脂鋪子,沒多久便走出來了,經過時只聽見她們聊了一句,“這西域進的胭脂,價錢竟如此低廉?左右不過才幾文錢。”
“這蔣春啊就是會說大話,如今這世道,哪來的西域商人。”另一婦人吐槽了一句。
“……”
王靜姝怒了,一旁的婢女罵道,“這蔣春欺人太甚!告與老爺,讓官家封了他家的鋪子!”
……
回到夏府。
夏婉兮下了轎子後,聽到蕭靖熠咳嗽了幾聲。
“你若是身子不適,便回去歇息罷。”夏婉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