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靖熠回了一聲。
誰能想到曾經一個受盡寵愛的前朝小殿下,今日願來這小小的夏府當差?
——
蕭靖熠匆匆回到了宗祠,只見清寧仍躺在地上,他慌忙衝了過去。
“靜嘉?”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發紅的臉頰,她意識似乎已昏迷。
他慌了,如同她上次自刎時的心情,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緊了她。
“醒醒。”他在她耳旁說完便背起了她。
……
橋尾的醫館仍未開,蕭靖熠發狠地踹了一腳門。
“附近有無郎中?”他焦急地問著路上的行人。
行人見他眼神發狠,衣著襤褸,身後又揹著一個人,誰知他身後的人是甚麼疾病,於是見他走過來問時,路人紛紛躲開,嫌棄地揮了揮手。
雲城行人眾多,蕭靖熠逢人便問,最後看見一個女人走到他跟前。
“你是夏府的轎伕?”那女子問道。
蕭靖熠只是淡淡地看著她,並無說話,等著她說。
王靜姝一身黃色襦裙,臉上抹著淡淡的妝,容貌中上,還可入眼,看著很是靈活。
“你身後背的是何人?”王靜姝問他。
“胞妹。”蕭靖熠答道。
王靜姝探了探頭,似乎想看他身後的女子。
“不知姑娘有何事?”蕭靖熠眼底快速地閃過了一絲不悅,但終究忍住了。
“來我家當轎伕如何?俸祿豐厚,比夏府更好。”王靜姝說道。
一旁的民如正欲插話,被自家小姐止住了。
“噢?我需要一名郎中。”蕭靖熠提出了要求。
心想自個當轎伕已是大大的笑話,還要被兩家爭搶,不過他現如今又何嘗不是個笑話呢……
他的神色黯淡下來。
“郎中而已,王府自有,你與她一同過來罷。”王靜姝說道。
“姑娘!”民如趕緊制止她,若是被夫人知曉了,那可不得了!
——
王府。
王靜姝遣人打掃了一家狹小的雜物房,裡頭只放了一張床,乾乾淨淨的,一無所有之感。
蕭靖熠把清寧輕輕放在了榻上,她的頭很燙,睡得很沉。
“渴……”清寧聲音沙啞地說了句,她今日喊了許多聲也不見他,害怕他被官府抓了去,提心吊膽了一日,尋了他大半日不見蹤影,還以為他不要她了。
“我去去就來。”他鬆了一口氣。
出了雜物房,小廝們瞧了他一眼,目光不善,心想不過剛來的一個奴才,竟有自個的房間了?
“何處有熱茶?”蕭靖熠問他們。
無人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