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蓮看見她眸中的一泓悠悠碧水,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
答應了這個忙。
夜晚。
入了夜的清風比白日裡的更冷一些。
按照計劃行動。
雍盈盈特意洗澡比平日晚,定在亥時三刻,尋常百姓早已經歇下。
時間一到,鬱蓮扮演的黑衣人也出發,悄無聲息潛入雍盈盈閨房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點上香,再故意發出一點動靜。
屏風一側的女子大聲呼喊:“救命啊,有壞人,救命啊……”
她的聲音不是很大,可是對於習武之人來說,已經足夠。
邵治聞聲趕來,公主的呼聲不斷,他在外面道:“公主,可是出什麼事了?”
“有人在我房內,救命啊…”
焦急的呼喊聲傳來,邵治目光凌厲透著寒光,撞開大門入內,入眼的是一把椅子砸向他。
劍出鞘,寒光一散,椅子化作兩半。
兩人對起手來,黑衣人不是他的對手,過了幾招後落敗而逃。
邵治沒有去追,折回來看公主如何了,剛繞過屏風,一雙柔軟的小手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不放開,溼漉漉的眼眸勾人心魄,面容泛著一絲潮紅,膚白如雪。
因為剛剛在沐浴的原因被打斷,現在身上並無衣物裹體。
他偏過頭,沒有去看她,措詞嚴謹道:“公主,可有受傷?”
“沒有。”
邵治掙開她的手就要往外走:“那屬下去追人,這個小賊竟敢膽大包天冒犯您,他一定要死。”
雍盈盈看著落空的雙手,急中生智,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哭聲如貓咪的咽嗚聲。
也喚回了男子,邵治終是沒有踏出門檻,把屏風上的衣裳取下,覆在她身上,溫柔地道了一句:“我不去了,你莫哭。”
雍盈盈把頭埋在雙膝,嚶哭道:“我害怕,你先去把門關上,我不想別人看到我這副模樣。”
他聽話,去把槅門關上。
燈火鋪地,撒下一室柔情,愉鳩香在燃燒,散出淡淡的海棠香。
邵治關完門回來,才發現事情不妥,背對著她道:
“我去喚侍女過來為你洗梳。”
一道女子的身體從後面抱住了他,用嬌弱的聲音道:“不要走,邵治,我好害怕,我不想一個人。”
她的聲音,還帶著哭腔,讓人不忍心拒絕她的請求。
聞言,邵治沒有離開,把她的手從腰間撤開,“你先穿好衣裳,孤男寡女的,讓人看到,有損名聲。”
雍盈盈肯定不會聽他的,“誰要是敢說你壞話,我就拔了他的舌頭。”
邵治:……
“我說的是有損你的名聲,公主日後要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