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懷安逝世的訊息傳到南詔國君的耳中,他並沒有懷疑。佟項明派弟弟佟洮率領十萬大軍北上,初戰告捷,佔領了幾個城池,正沿著京城打過來。
大胤國的皇帝抵抗微弱,以這個發展來看,佟項明遲早會佔領長安城。
南詔國君喜滋滋的,早就計劃好要大胤多少領土。
對此,雍盈盈也勸過他。
“父皇,你有沒有想過,佟項明篡位成功,我們更應該提防他,這個人有野心,稱霸大胤朝後,完全可以滅了我們南詔國,又怎會給我們領土呢?”
南詔國君不以為然:“他敢?那為父一定會要了他的狗命,殺一個人,為父還是有把握的。”
父女倆的對話無疾而終。
雍盈盈沒有把裴懷安假死的事說出來,他暗中運籌帷幄,安定大胤後,再說服鬱文德跟南詔簽定兩國互助協議,一切甚好。
像南詔這種小國容易被大國吞併,想要大國的庇佑,只能成為大國附屬國,每年要上貢一定的貢品。
簽定互助協議,成為盟友,同氣連枝,兩國平起平坐,南詔不是附屬國,不低大胤一等。
如此,是南詔國最好的結果。
皇室之間的內鬥再厲害,只需解決內鬥,無需擔心外患。
愉鳩香做出來了,比普通的香精緻一些,聞起來有一股淡淡海棠香味。
雍盈盈想要發生些什麼,總得事出有因,於是,她跟鬱蓮商量,打算安排一個黑衣人襲擊自己。
廂房內,靠窗處設著一張綵鳳牡丹團刻檀木方桌,一鼎精緻嶄新的青銅香爐擺在上方,爐中一縷白煙嫋散,散發出好聞的香味。
鬱蓮一身瑞草雲雁廣袖雙絲綾彎衣葳蕤拖地,鴉發輕攏於腦後,倚躺在梨花木臥榻上,一臉悠閒,春燕在一旁幫她按摩。
雍盈盈身穿香妃色綾子如意雲紋衫,端正坐著。
一臉嚴肅。
兩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鬱蓮眸子慵懶抬起,指出要點:“你蠱術比你侍衛高,安排黑衣人來襲擊你,這靠譜嗎?”
裴懷安沒有平亂好戰爭,把大胤跟南詔國互助協議的事搞好,她也走不出南詔國。
已有一段時日,鬱蓮已經看開,享受生活。
在府裡有吃有住,何樂而不為?
雍盈盈虛心請教:“那要怎麼辦?愉鳩香什麼時間用才恰當?”
鬱蓮笑了。
也不知道是誰還信勢旦旦說不用那個香,現在也不掩飾了,直接了當說出來。
屋外陽光明媚,天氣正好,照得院子裡的花微低了頭~
雍盈盈臉色微赧,鬱蓮坐起,擺正神色給她出謀劃策:“按照平時,你遇敵是鮮少會輸的,但是,你在洗澡的時候,身無寸縷,也沒有蠱蟲帶在身上可以自衛。
那個‘黑衣人’不知何時動了手腳,在你閨房內點燃了愉鳩香,你要做的,就是拖著邵治在屋內待多一刻,香發作,水到渠成。”
這件事找不到什麼缺點。
那問題了,誰來扮這個黑衣人?
雍盈盈星眸裡瀲灩地盯著她看,悄無聲息表達黑衣人的選。鬱蓮抗議:“不行,危險,要是你那個侍衛傷了我怎麼辦?”
“邵治善劍,以你的武功,可以擋住他的劍,況且我遇到危險,他要做的就是來我身邊保護我,而不是一昧的砍殺歹徒。”
雍盈盈給她分析,打消她的疑慮:“我找其他人容易被邵治查出,唯有你,他不知道你會武功,也沒有想到我們這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