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了,雍盈盈不想聽,跑到烏木紫檀荷花紋床上躺下,蓋好錦被,“好了,我遮好了,你可以過來陪我說說話。”
邵治不用眼睛看,就可以感覺她的一舉一動。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子,公主是他放在心上的人,遙不可及,她透著一股勾人心魄的豔冶,怎麼讓他不動心。
這個房間內再待下去就會出事。
“公主,還是讓侍女來照顧你為好,屬下告退。”
他未抬步,就聽雍盈盈喊道:“阿治,我不舒服。”
她的聲音,不像說謊,他轉身走向烏木紫檀荷花紋床,她蓋得嚴實,只露出腦袋,難受地直嚷嚷。
邵治的手貼上她的額頭,有些燙。
怎麼會這樣?他的目光掃視周圍,發現不起眼的角落處角點了一支香。
長劍擲出,香應聲而斷。
那支香燃了好一會兒,公主的反應,像是中了下三流的香,雍盈盈佯裝驚訝開口:“那人不會是採花賊吧?”
鬱蓮遮得嚴實,看不出她是男還是女,外人當她是採花賊也正常。
雍盈盈在引導男子往採花賊的方向想。
下一瞬間,她又在叫著不舒服。
邵治大概也清楚她中了什麼藥,試探性地問道:“不如我抱你去浴桶裡面降降溫?”
雍盈盈馬上拒絕:“涼掉的水那麼冷,得風寒死掉算了。”
“那現在要怎麼辦?”
“我們說說話就好了。”
她的臉上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她沒有開口向他求助,看得邵治心疼,他不能對公主有半分不軌,儘管他也不好過。
當年,南詔國君把他叫進宮內,以他的身世,這輩子都不能跟盈盈在一起。
他開口道:“好,你要說什麼。”低頭一看,她不知何時,臉上佈滿了淚水。
雍盈盈知他的意思,她不能強求他,只能哭泣,啞著聲音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當時你髒得很,在街上被人毆打,硬是一聲不吭的,我就在想,你很堅強,要是我的話,早就哭了。”
邵治應了一聲:“嗯,是的。”
她繼續道:“陪我練蠱的宮女、太監們,被下了蠱都叫得很大聲,我當時在想,把你撿回去陪我練蠱,你應該很能忍,不會鬼哭狼嚎。”
一顆豆大的淚珠從她眼中劃滑,他伸出大掌幫她擦掉。
越擦越多,雍盈盈淚眼漣漣。
“年幼時我經常在你身上試蠱,想必很痛吧,你心中是不是恨我,感覺我是個壞女人。”
提及以往,她伸出藕臂般的手顫顫地牽上他的手,“阿治,對不起,對不起,之前是我不懂事,嗚嗚嗚…”
雍盈盈要的不止是一夜歡情,
她要邵治開啟心門,以後都跟她在一起。
邵治反握她的手,粗著聲音道:“公主,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
“真的嗎?”
“真的。”
他點頭。
雍盈盈坐起身抱住他,邵治本來想把人拉開,鬼使神差的,卻做出相反的動作。
她投懷送抱,他一拒絕雍盈盈就哭,說他記恨她。
床幔放下。
前半段是雍盈盈引導,邵治半推半就,後半段,變成了邵治主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