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蟲不是一時為害,也不是一地為害!百年以來,氣溫雖逐年上升,冰期簡短。然山林之中,依然有冷氣!猛虎難耐飢寒,自然會下山侵人。再過些年,或許就好了。虎嘯山林,人居鄉鎮,各安其處,各得其樂。”
“哈哈,先生果然是學究天人。沒想到先生一介書生,卻也懂得這麼多為將的本事!”
聽見了盧俊義的話,許貫忠只是捻鬚微笑!
這個捻鬚微笑有兩個意思!第一個,就是自得!
第二個,就是呵呵了。
有的時候,可以合二為一,但是,有的時候看問題就要一分為二了。
只是,不知道如今的情況,用那種更為適合一點!
聽見了盧俊義的話,許貫忠並沒有多言!難道他要說,我是大宋的武狀元?還是說,為將者,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還要能夠得人和之助?
他能說嗎?
自然不會的!
“盧員外,許先生,二位的府邸就在這裡了。”
盧俊義和許貫忠兩個人隨著兵丁,不知不覺的來到了陳福生讓自己的父親給兩個人安排的府邸。
錢是陳福生花的,力是董平出的!
這兩套宅子,不應該說是三套宅子。每家有一個大的演武場,一個三家共有的花園。
這個花園處,有小門相通,關上就是三家,開啟就是一家!這套宅子,是東平府一個大家族有的。後來,因為牽扯到了哄抬糧價,被陳文昭拿下了!
如今這家子人回到了鄉下享福,這套宅子出手之後,被董平代為買了下來!
這三套宅子,一套是陳福生的,一套是盧家的一套是許家的。
陳福生的這套,是董平的小心思。他還沒和陳福生說,只看陳家的後續。
盧俊義和許貫忠兩家人忙著安頓,那邊,陳福生隨著董平來到了府衙的大堂之中。
大堂中並沒有許多人,只有一些當事人,或是因為地界,或是因為家長裡短雞毛蒜皮的事情對簿公堂。
不要以為知縣或者知府,開堂審案都是大案命案。事實上,很多時候,更多的案子都不過是雞毛蒜皮三瓜兩棗的瑣事罷了。
如同那個婦人的案子,已經可以說是這個月以來,相對大的案子了。
一府之中,一年有百餘命案已經是捅破天的事了。而是,這些命案,分攤到縣裡也不是很多!如果在去掉一些剪徑的打劫的無頭案子,就更少了。
陳文昭正在大堂之上,聽著爭執雙方請他做主!
董平招呼了一個人過來,讓他詳細的講了講,堂上發生了什麼。
那衙役不敢怠慢!直接說了:“董大人,卻是沒什麼不能說的!如今,堂上的兩人是因為地壟起了爭執!”
地壟?
董平一聽,直接搖了搖頭。這樣的爭端,忒稀奇了!
為什麼董平會這麼說?原因很簡單,時令不對!
一般地壟的糾紛,集中爆發在春耕的時候。這個時候,因為翻壟,所以會出現一些地壟的糾紛。
同樣的,夏天的時候依然會出現矛盾!但是這個時候的矛盾,大多是出在了灌溉也就是水原當面的糾紛。每一年,個人和個人,村落和村落之間,因為水源都沒少打架!很多流血事件都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說是地壟糾紛,不過就是三五十棵麥子的事!”
衙役搖了搖頭,繼續說了下去。
孫家,王家,他們兩家地是相連的!但是前幾天,咱們東平不是下了幾場大雨嗎?
就把上頭孫家的地頭給衝下去了一塊!
上面有幾十棵麥子。
等到雨停了,地幹了,到了收穫的時候,兩家人開始進地裡收割。
這個時候,孫家的小子看自家的地頭短了一塊,沿著水衝的溝渠,去看一看自家的地頭哪裡去了。
這不,在王家地旁的溝渠裡面撿到了自家的麥子。孫家小子想把自己家地頭的麥子拿回去,被王家人看見了。兩家人爭執不下,被人報了官!這不,還在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