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陳福生的話,董平收回了放在馬上的目光,左右看了看市面上沒什麼可疑的人。這才神色有些凝重的開口。
“知府大人並不是沒有出去借公子。雖然知府大人用的藉口是視察,但是下官卻知道,知府大人此番出城,正是想要早些見到公子。但是,事有不巧,知府大人出城的時候,卻是遇見了一件案子!”
“一件案子?董大哥,這你可要詳細說一說!”
“這是自然!就算是公子不問,下官也是要說的。”
“今天清晨的時候,下官陪著知府大人一起出門視察!等到視察完成之後,算一算時間,想來公子也就到了府城之中。這樣的話,一切都剛剛好!”
陳福生聽見了董平的話心中點了點頭,暗暗感念。果然,世界上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
有些話,董平沒有說出來但是,陳福生見過的世面多了,如何體會不到!
所謂的視察,不過就是藉口罷了。身為知府大人,不是想怎麼視察就怎麼視察?時間可不就是掌控在知府大人自己那個父親的手裡麼!
“意思是出了變故了麼?”
陳福生問了一句!看董平的面色並不凝重,應該不是出了命案。若是出了命案,不管如何,討論的知情人都會鄭重許多。這是人本能的對於生命的敬畏和對於同類的憐憫。
同理心,就是如此!
“說來也是悽慘!”董平搖了搖頭,感嘆了一句!
“咱們東平府城東,有一個孀居的婦人。他的丈夫因病走了,留下了自家的老母親和一個孩子。這夫人也是一個節烈的!為了照顧老人和孩子的她並沒有選擇再嫁,而是一個人操持內外,撐起了她的家。”
說到這裡,董平的話語當中,免不了的多了一些敬意!
和後世的某一個笑貧不笑艙的時間段不一樣!如今的大宋,社會風氣,對於一個人的看法並不是單單的依靠身份地位和財富。同樣的一個人的品行品性,也是時人十分看重的。
如同這個孀婦人這樣的人,在日常的生活中,鄰居也好,族裡也好,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幫襯。
而且,他家中有孩子,有這樣的母親在言傳身教,孩子也差不了哪裡去。
“昨天夜裡,他家老夫人生了高熱,這位婦人心急如焚。今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就起身,帶著銀錢想要來城裡面請郎中。
這個時候,前方迎面走過來一個樵夫上山砍柴!
她見狀不妙想要躲開,但是一時躲閃不及,被那樵夫按倒,強行姦汙不說,還搶了婦人渾身的首飾以及去城裡面請郎中的銀錢!”
說到這裡,董平嘆了口氣。我和大人出城的時候聽見了這婦人的哭嚎,見她時,她正在繼續向著樹上搭腰帶,地下也落了一節樹枝。應該是承受不住她的體重,落了下來,然後她又繼續尋短見。
知府大人見狀,哪裡還忍得住。連忙下了轎,問了婦人的因由,小人也是如此,才明瞭原位。
“剛才的時候,小人剛剛把大夫送回了城中,這才出去迎接公子,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陳福生哪裡會怪董平?
這件事,是所有人都不想發生的!
這個世界上,終歸是有那麼一小撮的壞種。腳底流膿,見天的琢磨著坑人,壞人,害人。
一切的事情都以自己為中心的敗壞著社會的風氣和坑害大眾的利益。這種人,什麼時候都有!
比如說某個坐地鐵說自己身份地位比你高,如果在自己單位早就開除了的人。再比如某些個懷孕了找工作,只為了休產假的。
他們只是考慮到了自己,但是她們並不知道,這麼做,會讓整個風氣一點點的下滑。到最後,一起遭殃。
所以,陳文昭是一個好官,也是一個好知府。但是,他的治下依然會有偷奸耍滑,殺人越貨的人存在!
“董哥,那後來怎麼樣了?那個樵夫抓到沒有?”
“我出城前卻是沒有抓到,如今卻是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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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許貫忠和盧俊義兩個人騎馬走在東平府的大街上!有兵丁在前面給兩家人帶路。
這可是貴客,輕乎不得。
“咦,員外你聽,百姓們都在議論一些什麼?”許貫忠耳朵一動,就聽見了兩邊的路人,一邊走著,一邊三三兩兩的說著一些閒話。
“他們說,東平府外有大蟲。剛聽衙門的衙役說,有人報案,說是今天清晨,有個樵夫在東門城外被大蟲給害了!如今衙役正在街上問詢,看看是誰家的漢子呢。”
“這可真是,這大蟲,也真是多,打也打不過來,幾成一害!”
盧俊義搖著頭嘆息了一句,許貫忠則是接過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