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憧自打那一戰武力不敵至弟弟死後,便一直苦練自己的武藝,如今對上面前的兩個女子,不至於被困住,加上清歌沒敢顯露自己真正的武藝,一時間盡然不敵陳憧。
“清歌,你還好嗎?”半夏見清歌出手沒有往常的利落,靈光一閃,似乎明白了什麼。
於是乎,半夏出手更加兇狠了些,既然清歌不能暴露,那就自有自己來拖住面前的人了。
“這位仁兄出手這麼狠辣,看樣子是衝著我來的,你可知道我是誰?”清歌一邊與人對戰,一邊說話想讓對方分心。
陳憧只冷冷的盯著清歌,一招一式都下了狠手,清歌的話他並不搭理,只一心想要試探,他知道這女人並沒有盡全力。
清歌見對方不回應,沒有鬆懈半分,繼續說道 ,“閣下這般看來是知道我的身份,既然知曉我的身份還敢來刺殺,看來是有備而來,就不知是那個門派或者是那個府上的。”
說到府上兩個字時,清歌明顯感到了對方身體頓了一下,雖然只是一剎那,清歌還是感覺到了。這下,清歌終於知道對方的身份,此人便是秦子晏的手下:陳憧。
清歌冷冷一笑,“原來是秦府的人,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刺殺本王妃,今日若是本王妃死了便罷了,若是不死,你就回去讓你家主子洗乾淨脖子準備好吧!”確認了對方是在試探自己,清歌下手更加小心了,今日若是被識出來,那就不是他的錯了,除非自己能在暴露自己後,能一擊將這人斬殺。
陳憧被識破身份,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自己會被認出來,如此一來就更不能留下活口了。雙方在一剎那間,都暗自在心中腹議要將對方斬殺在劍下。
三人的劍在空中擦出刺眼的火花,如鬼影般的身影來回穿梭,鏗鏘的劍聲響徹雲霄,三人也心知肚明,必須速戰速決。
半夏伸手不敵,已經有些力不從心,秦相府的事半夏知道,此時同清歌存了一樣的心思,若是將這人殺了,那就是死無對證了,可如今的局面,想擊殺這人,十分困難,且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萬萬不可輕易將清歌暴露出來。
半夏與清歌配合拖延的情形自然瞞不過陳憧的眼睛,他也不在執意試探,今日此二人必須要死。
既然如此,那就先將武力若些的那個解決了。心到手到,手到劍到,陳憧的劍猛的對著半夏揮出去。
‘鏘~’的一聲,只見陳憧的劍狠狠砍落在半夏的劍上,半夏的手被狠狠一震,劍脫手而出,掉在地上,陳憧的這一劍用了十分力,半夏擋無可擋,擊落了半夏的劍,陳憧的下一劍對著半夏的胸口直擊而去。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清歌完全來不及去阻擋,只能奮力的躍起身,劍鋒對準陳憧的後背。
原本直擊半夏的劍鋒忽然一轉,朝著後頭的清歌而去,半夏與清歌兩人都瞪大了眼。清歌起身太快,此時已經控制不住力道,只能盡力將自己的身體傾斜一些,任自己的身體撞上那鋒利的劍尖。
疼痛沒有如約而至,清歌只感覺一道身影‘咻’一下從面前閃過,自己腰間忽然增加一股力道,自己便平穩的落在了地上。
清歌抬頭,只見一張臉色發白的臉,額頭處還有絲絲密汗。
“老公”
“好好站在這兒,別動。”
清歌只覺得耳旁落下一句冷冷的話,身旁的人已經一米開外。清歌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發怒的男人走上前,對方的劍以肉眼的速度斷成兩截,緊接著‘咔嚓’一聲,是手臂被折斷的聲音,在緊接著白箭雨拾起斷掉的劍頭,一刀一刀落在陳憧的身上,轉眼間,陳憧的身子血肉模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卻處處都避開了要害,而陳憧本人根本無還手的餘地,只能任面前的人隨意的肆虐,此時的白箭雨已經處於完全暴走的狀態。
清歌擔心的看著白箭雨,想要上前阻止,卻被半夏及時拉住,對她搖搖頭。這樣的白箭雨清歌是第一次看到,半夏更是第一次看到,從前都只是在旁人的口中聽到有關這位王爺是如何的可怕,可總見其對清歌百般溫柔,也覺得他就是那樣溫柔的人,可如今看到那個如同修羅一樣的男人,方才知道,他不過是將自己的溫柔給了自己的好友罷了,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他會沒事吧?”清歌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但願沒事,剛剛那一幕差點把我嚇死,何況是他。”
兩人不敢貿然前去,只能遠遠的看著白箭雨一刀一刀的凌遲陳憧。很快,扶桑和白小薊,還有丟丟三人氣喘吁吁的前來。
丟丟上前,一把將清歌抱住,眼淚婆娑的看著清歌,“姐姐,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清歌摸了摸丟丟的頭道:“姐姐沒受傷,你做得很棒。”
丟丟終於露出一個微笑,她沒有辜負姐姐的重託,還好趕上了。
白小薊也奔到清歌面前,圍著清歌轉了一圈,才鬆了口氣,“你這個女人,每次我不在,你就要出事,看來我以後不能離開你半分。”還好沒事,嚇死他了,他剛辦完事到府門外,就見丟丟癱跪在地上,正朝府中的人大喊著去快點去救王妃,差點魂都給他嚇沒了。
三人之中,唯獨扶桑還算冷靜些,見半夏與王妃都沒受傷,略微鬆了口氣,“你們還好吧!對方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