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常峰,方才人多眼雜,他不好說什麼,這才悄悄尾隨在伍紫蘇身後 進了他的屋。
“紫蘇,不知道是不是常伯多心了,我老感覺最近府中發生的事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你一向聰明,你告訴常伯,最近府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常伯不知道的事?”
伍紫蘇看著常峰微微一笑,“常伯,你想多了,府中能有什麼事,你一直守在爹身旁,你都不清楚,還反倒來問我。”
常峰撓撓腦袋,“就是在門主身邊才覺得奇怪,最近門主似乎不怎麼找我了,門主中毒的事我也是方才才知道。”要不是季童告訴自己,自己還不知道出了那麼大的事,可他左想右想,就是不相信伍管家會這麼做,旁人他是不知道,可伍管家與門主那是幾十年的交情了,都成一家人了,伍管家無論如何也不會這麼做的,反正他是不會相信的。
如今伍紫蘇哪敢大意,更不敢輕易將心中的話說出來,於是打著哈哈道,“常伯你真想多了,我也相信伍伯不會那樣做,這事兒我自會查清楚,放心吧!你好好守在父親身旁就行了。”說到這,伍紫蘇還特意留意了一下常峰的表情,見其並沒什麼異常之處,也不在多說什麼。
“紫蘇,有事你一定要同常伯說,可別瞞著常伯,”見紫蘇似乎有些隱晦,常峰知紫蘇不願多談,只好作罷。
紫蘇點點頭,現在許多事都理不清楚,還是不要多言的好。
這廂一家酒樓包廂裡。
玉凌霄正與一個年輕公子對飲,眼含秋波的看著對方,一股曖昧的氣息在兩人間轉輾。
“黨公子,明日過後凌霄就不能在陪公子喝酒。”玉凌霄飲下手中的酒,遺憾的看了看黨之明。
黨之明聽完這話詫異的看了玉凌霄一眼,他們不是相談甚歡嗎,怎麼就不能見面了。
“玉姑娘怎麼忽然說這樣的話,是在下做了什麼讓姑娘不高興了嗎?”
玉凌霄見黨之明心急,心中暗暗高興了一番,這人果然還是上當了。
“黨公子別這麼說,不是你的錯,不過是家父最近在外辦事,如今人消失不見,我要去尋他。”
“這麼大事怎麼沒聽玉姑娘你說起,玉姑娘別擔心,若是有用的著在下的地方姑娘儘管開口。”黨之明擔心的眼眸透著真切。
自那日在酒樓見到,他便對玉姑娘一見鍾情,終於鼓起勇氣上前搭了幾句話,好在對方也客氣的與他簡單聊了幾句,這一聊倍感欣喜,這姑娘溫柔且善解人意,家事也不錯,甚和他意。
“你我萍水相逢,我怎麼好意思對黨公子你說這些,這些日子與公子相交甚歡,來日有緣在見吧!”玉凌霄假裝失落的垂下目光。
“玉姑娘不防與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上忙也不可知呢!”黨之明有些著急了,想到在也見不到這貌美如花還性格溫和的女子,心中一下很是不捨。
“那怎麼能行呢,在過幾日,我家中的人到京中,我便與他們回去了,這些日子我要趕緊找到父親的蹤跡。”玉凌霄假作拒絕,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我見猶憐。
“玉姑娘這是不把我自己當朋友嗎?是我不配做姑娘的朋友嗎?姑娘如今有難都不願與在下說,是在下妄想了。”黨之明有些難過的望著玉凌霄。
“黨公子,你別這麼說,你當真願意幫......我嗎?”玉凌霄弱弱的問道。
“自然,在下求之不得,姑娘儘管說出來,我願意儘自己所有的力去幫助玉姑娘你。”黨之明激動的站起身,怕玉凌霄不相信自己。
“既然如此,凌霄救先謝過公子了,我這就將事情與黨公子你細細說來,凌霄獨自一人在京中,現在就只能仰仗黨公子了。”玉凌霄帶著光的雙眸期望的看著黨之明,黨之明心中一顫,高興的點點頭。
“玉姑娘放心,在下一定為你找到玉門主。”
達成了目的,玉凌霄舉杯向黨之明敬了一杯酒。她早知這是吏部尚書的兒子,那日見來答話,正中自己下懷,就算他不來,自己也會找個由頭找上他,自己如今在京無親無故,玉竹園的人還在路上,她自己不能坐以待斃,既然自己有一副較好的容顏,自然要好好利用。
於是,兩人便愉快的決定了。
回到家後,黨之明沒有立刻去見父親,而是先到母親身旁撒了會嬌,軟磨硬泡的讓母親去找父親尋人。
黨之明的母親對自己這個獨自向來溺愛,哪裡有不答應的,當天夜裡就將這事告知自家老爺,黨老爺對黨之明嚴厲,對這個正房夫人倒是很敬重,當即就答應下來。
第二日,黨之明的父親黨尚書便派了人出去尋找,然而分發了幾批人,卻始終沒有回信。見狀,黨之明心中開始焦急起來,已經答應人家的事,這尋不到人,不是打自己的臉。於是催促的更緊了,黨尚書無法,只能將目光轉移到相府,轉輾求到秦子晏的身上,秦子晏便將陳憧派了出去。
陳憧拿著手中模糊的畫像,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心中原本淹沒下去的種子,又漸漸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