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呸呸呸,下次再也不生病了,假如非要生病,也不來這。’
怨念太深的人盯著榆次北,男人頭也不回的說:“別想,萬一以後非要生病啊,我提前給你掛號?”
“誰要你掛號,我缺你掛號的錢嗎?”
“哦,那你把錢還給我。”
“……”氣到心口疼的說,莫名不想說話,這是重點?這是重點嗎?
這麼會曲解,學什麼醫學,心思都花在鬼辯學上了吧!
“哦,如果你實在是過意不去的話,也可以把勞務費給我。”
氣的不肯使力的人,踟住腳步不肯往前走。
榆次北迴頭,祖凝擒著目光涼涼看他,滿臉寫著不高興。
“好了,對不起。”他捏了捏她的指尖,哄人意味十足。“我錯了,走吧,不癢了嗎?”
好了,原本分散了點注意力的人,這會經某人提醒愈發覺得癢忍難耐。
其實今天早上坐上計程車當司機問她:“去哪?”
愣神數秒的人,看了眼車窗外,“師父你先開。”
開了數分鐘的司機,最終祖凝還是報出了:“師父,麻煩去舟大附屬醫院。”
當時師父還說:“姑娘,你心真大,這去醫院還能讓我先開,人家早上都趕早,不然排隊就能讓你給排死哦。”
笑笑的人,並未反駁。
或許,潛意識她認為這偌大的一家醫院沒那麼巧就能遇到。
又或者,那日一別,她也是渴望遇見的,想著想著,眼神就不自覺的往他身上飄。
看著看著心虛的人,連忙回神。
“榆副主任,您怎麼親自下來了?”
人群中,她看見自助機旁的工作人員低聲詢問。
榆次北笑笑,指了指祖凝耐心極好的解釋:“她有些不舒服,我來陪她。”
一句話,不指名不道姓,突出重點,卻又模糊重點。
這一層面,祖凝自認自己是比不過這個男人的。
“那要不要?”工作人員頓了一下。
男人眉頭深了深,禮貌的看她,不急不緩的解釋:“雖然我心裡很急,但前面的人應當也是。每一個站在這裡的人,都期待爭分奪秒。”
“謝謝你,不過我想她應該還能堅持。”
工作人員面色紅了紅,退回了工作崗位。
祖凝擒著目光考究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沒吱聲。
男人指尖溫熱,低著頭眉清目秀的模樣真正能擔得上驚才風逸,謙俊仁和。
擰著的眉探不透情緒,卻能深諳一些小規律的。
榆次北煩躁的時候,面上沒什麼變化,手上的小動作卻特別多。
男人細緻柔軟的指尖紋路細細摩挲著她的指骨,像是丈量又似無形哄溺。
女人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我說榆副主任,你該不會認為我這點道德標準都沒有吧?”
他微微挑眉,晶亮的目光泛著淺淺柔和。
勾唇一笑,甚是自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