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相反是我單純的感到抱歉,對你。”
周圍嘈雜的聲音吵吵嚷嚷的不間斷,而榆次北的一句話,足夠讓祖凝瞬間啞然,又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男人是真的很會攻心,她搖頭笑問:“怎麼說?”
“因為我的職業關係,很抱歉我不能為你插隊。但出於私心和……我不想讓你難受,對你我覺得我很抱歉。”沉而潤的嗓音字正腔圓,男人尾音收尾時有點揚。
如電流般過過,清質乾淨,像下雨天滴滴答答從廊簷下低落的水滴,啪嗒啪嗒。
每一句落在心上,都很重。
“我知道,就像如果有一天我們雜誌社需要採訪你們醫院的骨幹人員,我也不會因為認識你而刻意為你,為你的功績添上一筆。”
“因為那是底線,不容突破。”她堅定的說。
有些東西,於她們是信仰,誰也不會變。
沒有多餘的解釋,沒有虛假的寒暄。
從心出發的她,真的讓榆次北頗有壓力。
這個女人啊,還真是足夠強大。
懂得是一回事,癢忍難耐卻是另外一回事。
受制於人的手,還是忍不住的時而蹭|蹭。
不怎麼自然的舉動落在男人眼中,握著她的手指男人有力道的稍稍按壓。
一直不肯收手除了私心之外,就是怕她撓,會留下印子,到時候愛美的她估摸著又該煩心。
“我知道很癢,再忍忍好嗎?”
她一抬頭,落入他深情如水的眸子裡頓時啞得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總有種男人下一秒就會脫口而出“乖”的錯覺來,她閃躲的眼神明顯,小聲轉移話題:“其實,昨晚就開始了。渾身發癢,這種大面積的紅疹起的速度很快。”
“一開始我以為是不小心碰到什麼東西所致,以為洗個澡,拿熱水衝一衝就會沒事。”祖凝頓了一下。
榆次北有規律的給她按壓著曲池穴,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法的緣故,好像經他一按壓就真的有點緩解。
想起昨晚她癢得難忍無奈的模樣,此刻心裡滲著一絲絲甜。
“結果發現熱水衝過之後,情況加劇?”榆次北關切的問。
“嗯。”她小幅度的點頭。
默了好一會又小聲補充:“還有你教我的這個方法,也沒有用。”軟糯的尾音上揚帶著點撒嬌的意味,聽得讓榆次北心上一軟。
癢病難熬,它比疼更折磨人。
“曲池穴的確可以止癢,但只能針對緩解不太嚴重的症狀,況且,你還碰了熱水。”男人有些無措的說。
“那你上一次,上一次怎麼不一次性說清楚啊?”祖凝抬著頭,一臉苦惱的看著他。
“昨晚,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打電話你就能止癢嗎?”祖凝噎人的問。
也是,手上什麼工具都沒有的人確實是不能。“但是,我可以帶你來醫院,我相信這點小問題,昨晚過來你現在早就不癢了。”
“已經也晚了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開口了,免得堵心。”這一眼除了癢性難忍,也有女孩子發脾氣的抱怨。
‘再說再說,非親非故,明知道你有所圖還乖乖送上門,她才不要。’
‘還是當個渣女毫無戒備心的用完就算?’想到哪種,都讓人煩心。
思及,祖凝有些失落。
好像,不會愛的人,不配談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