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都不信的人,有人用實際行動教會她可以全心全意信任對方的感覺,真好——祖凝!】
儘管戴著口罩,額頭和裸露在外的面板仍然是清晰可見的泛紅,和凹凸不平的瑕疵讓女人的自信心頗為受挫。
想起初見那天,兩棟樓的位置她都要打傘的矯情,如今全身這樣,還泛著癢。
她不怎麼高興的皺著眉頭妥妥的生悶氣狀。
“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有一些醜,但也不至於是你那個表情吧?”祖凝負氣的說。
“喂,想笑就笑,能不能正大光明,別憋著成嗎?我怕一會憋死你來著。”負氣中的女人牙尖嘴利,一點都不想讓,倔強的要命。
雙手背在身後攪繞著自己的衣服,口罩下的唇撅著老高,彷彿不過癮似的,目光含嗔的看他,憤憤往後又退了兩步。
男人失笑,難得看到這麼彆扭又有點傲嬌的模樣,他哭笑不得。
這麼彆扭,都是和誰學的啊。
榆次北順勢上前接過她手上的包,“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聽完讓她原本嬌豔欲滴的臉更加紅了幾分。
等待,最膠心;暗喜,最酸澀。
當朝思暮想的人,赫然出現,猶如失而復得的竊喜。
祖凝沒設防,躲著視線不肯看他。
心理上的脆弱讓她寧願放縱一次,鬆了手,順應的叫他接過自己手上的包。
榆次北竊笑,“沒有,我就是高興。”
資訊總檯的護士看到榆次北紛紛起身,“榆副主任,您怎麼下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榆次北指了指祖凝,心情略好的說:“沒事,我朋友。”
護士朝她笑笑,祖凝點頭示意,此刻模樣算不得好看的人虛榮心作祟。
以為低著頭旁人就看不見,索性就一直低著。
見她始終這麼低著頭,腦袋默默垂著,榆次北心疼,真是不擔心自己的頸椎吶!
他過去了點,低聲道:“唐突了。”
“什麼?”
沒待祖凝反應過來,腦袋被迫被抬起,她倔強的躲了一下,一副兩人不熟欲要拉開距離的抗拒,像極了小祖兒被她懸空抱著,雙腿撲騰的模樣。
原來被人扼住命運的鎖喉是這種感覺,打擾了打擾了。
默默心疼家裡那隻肥貓三秒的人,無疑間撇到榆次北一閃而過的笑意。
氣呼呼的人搖頭晃腦欲要睜開他的束縛,“笑什麼?笑什麼?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很醜,風水輪流轉,你也別得意,我有一三五,你有二四六,開心啥,開心啥?”
“哼!”
大概是在病中,丟下往常的清冷,身後那點二貨潛質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此刻一覽無餘。
“哦,原來你是這樣的祖凝啊?”
“我是哪樣的祖凝,我是哪樣的?哪樣的你說?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你見過煙火還分模樣?”氣得腦袋都不清楚的人,脫口而出後開始後悔,她說的都是啥啊一天天的。
男人暗笑不語,心情大好。
這麼高興?這麼高興?是幸災樂禍?
到底是看到她生病出現在這高興?還是在他的醫院遇見了自己高興?還是她長得本來就很討喜?
討喜到,看見就想笑的程度?
不得而知的人懵圈的看著榆次北大大方方簽過她的手,往掛號自助機邊走。
短短几步路,以不同程度的形式遭受了圍觀的人默默感慨:‘下一次再生病,一定不挑這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