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國都城皇宮,大殿依舊金碧輝煌,但早沒了那年的仙氣飄渺。
“你可是親眼所見?”
大殿龍椅之上,武梟斜躺,姿勢雖然慵懶,卻也有了一絲王霸之氣。
“臣親眼所見,那人只是剛剛突破築基,臣隱匿到了他們附近時,白劍自碎神劍,之後陛下想要招攬的那人就被白劍帶進了他的飛舟。”
武梟神色大振,端坐身體對臺下人說到:“好!我阜國再添一名虎將,此人築基雷劫就堪比金丹,就算是古籍也未有記載。楊煒!將此人載進史冊,今日朕要宴請八方!”
“不,等等,朕要親自去城門迎接他們!”
“是,臣這就去安排。”
楊煒轉身向宮外走去。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當初差點成了白劍劍下亡魂的楊煒,如今不但健在,還突破到金丹之境。
不愧是裕國國師,甚至這般看去,其在阜國職位尚是不低。
小子,你奪我法寶,沒了棋盤中兩件奇物幫助,如今我金丹品質只是一般,就算踏入金丹,也不過是人下人。
如今好巧不巧,你我再次相遇,這便是緣分。要殺武梟,就讓你殺,你們鬥個魚死網破,我做那送行之人......
“楊煒啊,怎麼還不見他們身影?”城門之外,武梟坐在龍椅上,向身邊楊煒說到。周圍一干人等,具是跪地低頭,不敢喘氣,唯有幾名築基騎坐在馬匹之上,神色孤傲。
“陛下稍等,他們人數甚多,白劍飛舟上共有四人,除那新招安者,還有一名築基期的胖子。”楊煒低眉順眼,神色動作甚是乖巧。
“哦?先前怎未聽你提起?”武梟身體不動,眼睛已經撇了過來。
楊煒神識散出,自然能感受到武梟神情,但他不為所動,只當武梟為一將死之人,隨即笑道:“陛下每日事務繁忙,臣知陛下喜歡招攬強大修士,之所以先前未曾說予陛下,也是想給陛下一個驚喜。”
武梟收回目光,未對楊煒進行獎罰動作。
楊煒嘴角微翹,看向遠處地平線,稍後便有一道漂浮離地的舟船出現。
楊煒趕忙向武梟說到:“陛下,他們來......”
口中話未完全說出口,一道長戟從楊煒後背刺進,從胸口穿出,將楊煒整個人貫穿。楊煒口中嗚咽,鮮血從嘴中湧出,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來。
武梟拔出長戟,盯著遠方緩緩飛來的飛舟,面無表情,口中呢喃:“早就說過,你太自作聰明瞭。我可是清楚知道阜雍怎麼死的。不想被底下人算計,只有自己先下手了......”
武梟抖去長戟上鮮血,楊煒屍身應聲倒地,周圍跪地人顫顫發抖,但站立一旁的築基修士門彷彿司空見慣,或者知道什麼內幕般,鎮定自若地看向遠方飛舟。
“白劍,你看見了嗎?武梟剛剛所殺之人是楊煒吧。”
李書昀眉頭緊皺,神識所及之處盡在腦海形成景象,只有武梟周身一片朦朧。
這說明對方神識強大在自己之上,或者身上有什麼能隔絕神識探查的法寶......
“這是在殺雞給猴看啊!”白劍神色凝重,手中有劍氣凝聚。在路上的這幾個時辰,他在時刻感受什麼是無劍勝有劍,短時間恢復修為是做不到的,但已有些眉目。
“師弟,要不咱們走吧,萬一此戰敗了,咱落仙宗可就絕後了啊!”高涵博哭喪著臉,一把奪下五花肉手中靈果,咔嚓咬下。
“師兄在此看著就好,我與白劍前去即可,正好剛入築基,沒有地方檢測師弟我的實力。”
李書昀將腰間衣物繫緊幾分,髮絲飄散,越出飛舟,雙腳之下各有陰陽裹挾,徑直向武梟所在飛去。
飛出只是片刻,李書昀竟聽到身後飛舟傳出一聲劍鳴,一道劍氣騰空,被白劍踩在腳下。
李書昀丹田內金刀竄動,躍躍欲試,但很快就被生死道基上探頭的兩個小人嚇得退了回去。
“白兄,恭喜啊!劍神出世,必將書寫一世芳華!”
白劍頷首,臉上平靜完全遮蓋不了內心興奮,雙手抱拳謝過:“還得多謝大俠祝我成道!”
“哪裡話,白兄本就在劍之一途上天賦異稟,又修煉刻苦,修不成此道,才是劍道的最大遺憾。”
李書昀內心感慨,這幾個時辰下來,自己是親眼看著白劍以食指中指二指為劍,不停的在衣衫上比劃。其修煉刻苦,堪比自己每日手握靈石積攢靈氣。
高涵博怔怔看著天上並肩飛向武梟的二人,神色羨慕也有淒涼,若是自己也是金丹......
二人速度比飛舟快上不少,片刻就到了武梟面前。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武梟揮手,示意周圍人退下。
能修煉到如今境界,武梟自然不會認為眼前青年模樣的李書昀只有十幾歲,一切話語不過是簡單試探。
事實上,他當年修到築基,也花了至少十數年,只是中途時候父親遇害,才努力修煉,逐漸展現自身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