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為兄當年強出不少......”
高涵博托起驚落在地上的下巴,正要恭賀。五花肉突然衝著遠方尖叫,李書昀同樣目光匯聚,看向遠方。
高涵博也向李書昀所看方向看去。
“來者不善。”李書昀雙眼微眯,閃爍精光,現在的他歷經種種大變,父母被師兄帶走,寧鈴裳消失,已經沒人能猜清他在想什麼。
因為落仙宗消失而形成的湖泊所在,將通往西處大陸的大道堵的嚴實,所以眼前大道上已經很久沒有人經過了。
二人一獸視力都是極好,將五十里開外的景色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李書昀現在神識可覆蓋方圓百里,神識所及,分毫即現。
五十里外人馬行進速度極快,不過一柱香時間就到了眼前。
高涵博這才看清對方,一輛飛的極低的飛舟,飛舟外一人騎著高頭大馬。
聽到師弟說來者不善,高涵博也不問眼前人,抽出長刀就要砍去,卻不料李書昀出手。
因為不知曉現在自己的具體實力,李書昀不敢與高涵博對過,只是一個健步趕在高涵博長刀劈下前將飛舟外的人救走。
長刀落下,高涵博頓時感覺砍在虛處,隱約記得神識之中一道黑影晃過,眼前人就是不見,只那人坐下高頭大馬成了兩截躺在地上。
“師弟小心,來人修為可能高於我!”高涵博感到不對,生怕師弟遭了毒手,立刻放聲大喊收刀回防。
“師兄不用擔心,方才那人是我。”李書昀手上抓著一人,正是馬上人。另一隻手向自己下巴抓去,彷彿要捋下什麼,入手突覺寂寞。
“彭斌,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李書昀微微一笑,將手中人放開。
“你......你是,李書昀?”彭斌被方才一刀嚇得驚魂未定。
彭斌回想,自己只是聽說平時這種差事死人最多,但據說當過一次隨從就能回家後,他還是來了,但不料差點死在高涵博刀下。
“是我,”李書昀將彭斌推到身後,對著高涵博大笑道:“師兄可謂是抬頭佛陀,低頭惡魔啊,此人是我在兩國大戰時的故交,還請師兄別開生面。”
高涵博感到不好意思,自己竟然差點誤殺了師弟故交,真是不應該啊,隨即打個哈哈:“師兄我不是有意,只是先下手為強嘛。這人是師弟故交,那便是師兄我的故交,我定當以兄弟待之!這飛舟中人,看師兄我幫你拿下!”
高涵博說罷就手持長刀向飛舟砍去,可半途中又被李書昀拉下。
將高涵博拉下,後者鬱悶,李書昀未做過多解釋,只是甩給高涵博一個眼神後向飛舟中喊到。
“來人可是劍神?”
“一別十八年,少俠別來無恙啊!”一道青袍身影從舟中走出,手腕背屈,握一柄長劍貼在後背。
白劍思忖,雖然眼前人身形變化較大,未有那時那人寬厚,但身上氣息做不了假,是那名黑袍俠客不假。
“一別十八年,白兄也成了金丹修士,無愧劍神稱號呀!”
“是啊,轉眼就十八年了,當年你只是肉身築基,如今築基劫雲卻堪比金丹。想不想去幹出一番名垂千古的事業?”
“哦?怎麼名垂千古?”
“與我一同為國效力!”
“為國效力......為國效力是為生我養我的國效力,我的根在落仙宗,要效力也是給落仙宗效力!”李書昀之聲鏗鏘有力,似有天地見證,聲音化為實質,將白劍震的後退。
白劍站穩,心中微驚,眼神變化,從平和變得狠辣,十八年來,除了武梟,未有人敢這樣與自己說話,當下張口道:“如此說,你是不願了?”
李書昀不語,只靜靜看著對方,畫外之意明確。
白劍翻手,長劍橫於身前,驚天劍氣迸發,人劍合一!
“那日築基圓滿時,得見少俠,自認不是對手,十八年來,修出一劍,以此劍得證金丹,少俠,看劍!”
話音落 ,劍氣來。
李書昀那時見到白劍時,只覺其厲害,但以如今眼光看去,不過是以人飼劍,以劍御人,如今雖有了幾分人樣,但也差別不大。
李書昀運轉第五漩渦,陰陽二氣又在身體表面形成一道無形薄膜。
白劍見李書昀不躲,但天人合一下,其內心波瀾不驚,手中劍威力不減,甚至加強幾分,劍氣開路,向李書昀襲來。
劍觸到李書昀身體後,白劍持劍轉眼間又變換數十方位,劈挑刺砍,將李書昀周身刺遍。
白劍退回原地,這些年來,他苦練劍法,所為便是敗盡天下客,如今手中劍卻刺不進眼前人的面板。
“劍氣不錯,就是太鋒利了。”李書昀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劍衣服再次纏在腰間,身上肌肉紮實,稜角分明,見不到一點皮外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