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澤也跟在他們後面,往院外走去。
李暖玉看到他,豎起大拇指,“晏澤,你身手好厲害。對了,你居然懂律法,你念過書嗎?”
聽說,晏澤是孤兒。
父母早亡,爺爺幾年前也離世了,是個窮家的孩子,按村裡這樣的條件,基本不可能會認字。
晏澤挑眉,“會一點。”
李景明拍拍晏澤的肩頭,“我們要去忙蓋房子了,再會。”
他帶著兩個妹妹,往荒地走去。
晏澤看著走遠的李家兄妹,眸光微閃,轉身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田家人說話算話,在李暖玉他們回到荒地那裡一刻時間後,田瓦匠帶著兩個兒子和兩個孫子來了。
平昌王從李景明的口裡,已經知道了田家的事情。
他沒有多說什麼,只和田瓦匠商議起來怎麼能將雜草去除得乾淨,將來再不長草。
李韻玉發現事情處理好了,要拉著李暖玉一起去別處尋草藥。
但李暖玉看著田家人的表情,卻憂心起來。
田家父子的臉上,寫滿了憂慮,看來,今天的事情,並不會徹底解決好。
下午吃了飯後,田瓦匠只帶了二兒子和兩個孫子來了,不見田春蘭的父親田瓦匠前來。
李暖玉擔心田家又出事了,便問道,“田大爺,田大叔怎麼沒來?”
“唉,他想來著,但是——”田瓦匠說了半截話,搖搖頭,又不想說了,他朝小兒子和兩個孫子擺擺手,“你們抓緊時間忙起來,趕在天晴前把地基挖好,下了雨,可不好挖了。”
“知道了,爹。”田興髮帶著兩個兒子,繼續挖起了地基。
田瓦匠捲了袖子,扛著鐵鍬,也要開始幹活時,路上,田春蘭的爹田興發,大步跑來。
“爹,這是陳家寫的狀紙內容,我給了五十文錢,齊秀才才肯將稿子給我看。”田興旺跑得滿頭大汗。
田瓦匠一家子,因為做的是瓦匠的活兒,得學會看圖紙,因此,全家也很是認得一些字。
看到狀紙的內容,田瓦匠的眉頭漸漸皺起,沉聲嘆了口氣。
平昌王走過來問,“田瓦匠,出了何事?”
“嗨,還不是家裡的那點事兒?”他朝平昌王拱了下手,一臉愧疚說,“實在對不住啊,李老爺,我們得回家一趟去。”
“田瓦匠,你先說說看,究竟出了什麼事?或許,我們可以幫你一幫。”平昌王又說。
“這狀紙上寫了什麼?”李暖玉指著狀紙問道。
田家人看到狀紙後,臉色變了,莫非是陳家的狀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