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興旺撓了撓頭,“事情還是那樣,你們也知道的,陳家一定要休了我家女兒,還不肯歸還蓋房子的二十兩銀子和嫁妝,還要到衙門告我們一家。”
“田大叔,能否借狀紙一看?”李景明指了指田興旺手裡的狀紙。
“看吧,狀紙上寫的,基本跟我說的一樣。”田興旺頹敗著臉,將狀紙遞給了李景明看。
二公子和三公子,還有平昌王,也湊過來看。
“這還秀才寫的狀紙?這文筆,還不如我呢!”三公子李景晨,鄙夷地扯了扯唇角。
“老三,你會寫狀紙?”二公子揚眉。
“當——當然。”李景晨拍著胸脯。
李暖玉眸光微轉,說道,“田大爺,田大叔,你們彆著急,這狀紙寫的確實不怎麼樣,我家哥哥們和我父親,都是寫狀紙的好手。陳家告你們家,咱們也寫份狀紙反告陳家!”
“對對,我們不收錢,田瓦匠找些紙筆來,我們現在就給你寫出來!”平昌王拍了拍李景明的肩頭,“我家大郎的書法,在京城可是能排上號的!常有人請他寫文書。”
李景明也頷首說,“區區狀紙,小事一件。”
田瓦匠打量著李家父子四人,這才發現他們,全都文質彬彬,氣度不凡,又想起李家人本是京城的書香之家,因為被親戚牽連才來此逃難。
京城來的人,一定見識多,寫紙狀也肯定寫得比陳家找的秀才寫得好!
“哪能在這兒寫?這兒連個桌子也沒有!李大郎君,你們到我家寫吧?”田瓦匠欣喜說。
“好說好說,事不宜遲,這便走吧。”平昌王點頭。
當下,李景明放下鐵鍬,跟著田家父子,往田家走去。
李暖玉和李韻玉想知道事情的進展,也跟著到了田家。
一進院門,田瓦匠馬上喊著自家老妻快鋪桌布,燒茶水端點心果子來。
田母看到李家人走來,一頭霧水,“老頭子,怎麼啦?”
“李家大郎要幫我們寫狀紙,你快去找桌布!”田瓦匠揮手說。
田母拍著腿,“那敢情好!”
桌布鋪上,茶水點心端來,紙筆擺上。
李景明無心吃茶水點心,捏著筆,沾了紙墨,略一思緒後,提筆寫了起來。
倒是李暖玉和李韻玉,坐在一旁看著他寫字,吃著茶水和點心。
田家人看著李景明寫的字,個個都驚訝起來。
田瓦匠讚道,“哎呀,李大郎君這字,賽過咱們這十里八鄉所有秀才的字!”
“哼,給陳家寫狀紙的那個秀才,是個考了三十年也沒有中的老秀才!迂腐至極,他的狀紙,寫得比李大郎君的差多了,咱們家這次肯定能贏!”田興旺期待地搓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