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門在外,葵水巾可是成年女人最害怕缺少的東西。
兩人在路上時,來過一次。
可押解王府一家的掖庭司嬤嬤和公公們,根本不管她們的死活。
不得已,江氏和李思萱只得將襯裙撕成了一條條墊在下面。
如今再來的話,她們可沒有襯裙撕了,再撕只能撕外袍了,那她們穿什麼禦寒?
平昌王妃四十多了,葵水時有時無,在路上時的一個多月,偏偏沒來。但她也是女人,也曾經遇到過這等在家外時忽然來了葵水找不到葵水巾的麻煩事。
聽到李暖玉的提醒,她笑了聲,“江姨娘,思萱,現在比不得在京城時,這等東西現在需要大家自己準備了,你們要不要用,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她滿意地拍了拍小女兒的肩頭,轉身回去了。
小女兒,可真是腹黑呀,用葵水巾拿捏江氏母女的這一招,簡直太絕了。
江氏和李思萱對視了眼,心裡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得勉強答應。
“行吧,聽四姑娘的安排。”
“那麼,現在跟我走。”李暖玉朝兩人點了點頭,大步往樹林裡走去。
江氏母女,提著裙子擺,隨後跟上。
走了一段路後,李暖玉發現了一些草藥,她折斷了兩根粗點的樹棍,從空間取出手術刀具,將木棍的尖端削去了一半,方便掘土。
李暖玉朝江氏母女點了點頭,“看我怎麼挖草藥,這種草藥需要根部,別把根扯斷了,儘量讓根部長一些。”
因為是腐葉土,泥土並不結實,蠟燭粗的木棍子隨便掘幾下土,草藥就挖出來了。
李暖玉將草藥上的土抖了抖,遞給江氏和李思萱,“拿著,你們照著這個樣子尋草藥,差不多吃飯時就回去。”
說著,她又尋了另兩種的草藥,給她們做樣子照著挖。
“這能賣多少錢?”江氏看著不起眼的草藥,不屑地撇唇。她在地上才蹲了小片刻,起身時就覺得頭昏眼花,這一直蹲著挖草藥,她不得累死?
江氏有點不大喜歡這份差事。
她雖然是側妃,也是富戶的女兒,從小養尊處優的,別說挖草藥了,連養花都是僕人替她做。
“這三種草藥,一斤差不多能賣一百塊……,哦,一百文,能換一包葵水巾,挖上十斤,能換一身衣裳。想不想挖,你們看著辦吧。”李暖玉拍拍手上的泥土,轉身離開了。
一百文錢,對於江氏和李思萱來說,她們根本不屑於賺這麼點,平時打賞僕人,都有三五百文了。
但聽說能換一身衣裳,兩人又來了興趣。
各自拿著一根木棍,在林間尋起了草藥。
李暖玉沒聽到抱怨了,回頭來看,發現江氏母女正認真地尋著草藥,她輕輕勾了下唇角,往晏澤家走來。
晏澤坐在院裡,正修理著弓箭。
聽到腳步聲,他忙偏頭看來,發現來的是李暖玉,晏澤的眸光中閃過一抹驚訝,但很快又恢復了平時的清冷疏離,“你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