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曠的大嗓門響徹全場。
喧鬧議論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那個沒馬上回來的率性堂趙子瑜,在山下出事了?
無數到各異眼神,漸漸聚集在了前排那個急的跺腳團團轉的魁梧儒生身上。
“完了完了,剛剛還給孟先生打包票說子瑜沒事的,結果……完了完了,用子瑜的話說,我好像把他奶沒了……”
顧抑武和周圍正義堂學子們頓時急憂交加,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所措。
“這……這可如何是好,子瑜到底出了何事,下午送咱們回來前他還好好的,說好了等他回來一起好好打一打其他學堂那些大笨蛋們的臉,他怎麼就……”
全場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些,似乎更安靜了。
韓文復等其他學堂學子:“………???”
好傢伙,大聲密謀?還大笨蛋大笨蛋的叫?你們擱這隔這呢?
一些學子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
真不愧都是學館內的好同窗啊。
魚懷瑾等率性堂學子們亦是無語,不過根據經驗,他們卻也頗為相信這應該八成就是某個年輕儒生說的話了。
“子瑜……子瑜……應該沒事,應該沒事……不對,是你一定要有事!我……我顧抑武說的!”某魁梧儒生沒去理會寂靜眾人,他嘴裡唸叨著反向’毒奶‘,領著正義堂學子們腳步急匆的離開。
而就在這時,正在消化某人遇難訊息的眾學子們,突然間又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不久之前某個嫻雅儒衫女先生的激烈反應……
場上的空氣。
更安靜了。
……
墨池學館後山的一處湖畔。
有一座兩層高的樓臺水榭。
有匾名停潮軒。
二樓處,有兩位老者賞著湖光山色慢悠悠的對弈。
某刻,遠處六座學堂的的上空,有一道頗為顯眼的雪白儒衫倩影扶搖而上,大袖與青絲紛飛,乘風南下。
棋盤旁,執白子的老者抬頭瞧了眼這道在書院內不合禮的風景。
二樓靜悄悄的。
執白子的學館老祭酒收回了目光,又瞧了瞧對面低頭專注下棋的捏黑子老者,沒有多言。
因為,對面這個老者的‘理’最大。
他說的算。
執黑子老者安靜落子,不抬頭。
孟老祭酒笑呵呵。
他們兩個老傢伙的棋藝,可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老祭酒感慨的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