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從棋盒裡隨意捏起一粒白子,瞅了個棋盤上他頗為順眼的空位,氣勢十足的落下了。
繼續會著棋友。
片刻後。
有秀髮如瀑的儒衫女子和嚴肅板臉的古板女子一前一後,急匆匆的闖進這一座寂靜的樓閣水榭,直上二樓。
又過了片刻。
孟老祭酒帶著憂慮皺眉的孟正君走下水榭,離開停潮軒,不摻合他人家事。
二樓。
只獨留下一個眼眶微紅的儒衫女子,和一個低頭收拾棋盤的冷峻老者。
前者別過了臉去,看著水榭外面的湖色,不去看後者。
女子用手背揉著那一雙微紅的柳眸,似是進了沙子,她默默的用力揉。
不說話。
每回見面都讓某藍衣女童心裡發慫的冷峻老者收拾好了棋盤,蓋上了黑白棋盒,從袖中取出一本新買的棋譜,低頭認真翻看著。
也不說話。
少頃。
她還是先開口了。
“救他。”
二樓空氣靜了靜。
“救誰。”
“他。”
與當初來水榭的趙戎有過一面之緣的冷峻老者低頭,又翻了一頁棋譜。
“他誰?”
女子默然了。
約莫十息之後。
“在下的……學生。”她說。
然後,這位關心學生的朱先生深呼吸一口氣,平淡道:
“率性堂學子,趙戎趙子瑜。幫我查一下……他的那枚士子玉佩。”
“準。”
老者點頭,合上了棋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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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咳咳好久之前的小伏筆了,見過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