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來趙先生的打油詩和咱們一樣,都是圖一樂了,真的打動佳人,還得看顧大哥。”
顧抑武趕緊拜手,“我說你們的馬屁能少點嗎?就你們在起鬨,學學子瑜的沉穩。”
語落,他沒在裡自家學堂學子,而是轉頭,朝周圍那些被入品詩詞吸引目光的賓客們客氣的拱了拱手。
不過旋即,顧抑武的目光便撞到了大廳內‘作出’了另一首入品詩的人。
粉衣貴公子眼神陰鷙的打量著顧抑武和趙戎等人,特別是與前者的目光撞上後,冷笑了一聲,手中摺扇一合,扇尖指了指臺上的絕色少女,又指了指他自己。
顧抑武笑容收斂,冷眼瞧著他。
粉衣貴公子轉頭和身後一名雄壯隨從似乎吩咐了幾句,隨從退下。
很快,隨從帶著一個青裳丫鬟進入大廳,後者端著一瓶美酒,來到了趙戎等人的桌前,躬身奉上。
趙戎與顧抑武對視一眼。
“喲,敬酒罰酒。”旁邊有學子冷笑出聲。
趙戎回頭,瞥了眼這瓶要不少青蚨錢的豪酒,輕笑一聲,“誰啊,這人。”
他伸手接過了這瓶酒,放在了一旁沒有動動,沒去為難這個送酒的青裳丫鬟。
後者如獲大赦般行禮退下了。
“包括這南心郡在內的周邊幾個郡,有兩個最大的山上仙家,一個是南辰殿,一個是紫薇閣。”顧抑武撇嘴,“這個酒囊飯袋我們在醉仙樓待了幾日,見過很多次了,是紫薇閣閣主的兒子,名叫陳無二,外號神虛公子。”
“腎虛公子?”
趙戎面色古怪,忍不住側目看了幾眼不遠處的那個粉衣貴公子。
神虛公子見趙戎接過了送去的罰酒,正得意洋洋和周圍的狗腿子們鬨笑,同時自認瀟灑的悠悠展開了摺扇。
只見摺扇扇面上面寫著‘神虛公子’四個大字。
趙戎甚至都能想象的到他們蛤蛤蛤蛤蛤蛤的張狂笑聲。
“嗯,看的出來。不過。”他輕輕一嘆,轉頭朝顧抑武認真道:“請問腎虛有什麼好驕傲的?”
顧抑武搖了搖頭,“確實如此。腦子有點秀逗的樣子。”
二人對視點頭。
隨後都選擇不去理這個‘腎虛公子’。
怕傳染。
後者見他們忽視了他,臉色一變,狠狠蹬了幾眼趙戎與顧抑武,一副放學別跑的囂張表情。
……
醉仙樓一樓大廳中央,萬眾矚目的舞臺上。
俏麗侍女將裝有詩詞、登記了姓名的信封整理好,分成兩疊,一厚一薄。
之前的琴已經被收起了,其中厚厚的一疊放在了絕色少女的空琴臺左側,薄薄只有兩個信封的一疊放在右側。
羅秀袖面色蒙著白色薄紗,掃視了一眼臺下,旋即低頭,一雙柔手開始一張一張的拆開信封,審閱了起來。
舞臺下的眾人揣揣,不過大多數人雖然面上帶著些對於未知的期盼,但是他們其實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賓客們的目光不時的落在臺下兩個人身上。
一個是面色沉穩的魁梧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