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臉色廋白的粉衣男子。
分別是臺上單獨擺放在一邊的那兩首入品詩的主人。
神虛公子眼神不時挑釁的看向顧抑武,只是後者瞧也不瞧他,不過神虛公子卻是更來勁了,朝隨從們指指點點的,不時一陣叉腰狂笑。
眾賓客只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兩方矛盾,於是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等待熱鬧。
也有不少人對於神虛公子等人,眼底目露厭惡之色。
“真吵。”趙芊兒秀眉蹙頞。
顧抑武等人也微微搖頭。
只有趙戎面帶微笑,手指在大腿上打著節拍。
下一秒,趙戎默契的轉頭,與同樣轉頭的顧抑武對視。
後者沉吟,“這紫薇閣放在咱們獨幽城,算不上多大的宗門,最強的修士應該還未到金丹,中等勢力都算不上,不過,在大離這兒卻是算個大勢力了。”
“仔細講講。”
“這紫薇閣內的修士,雖然修為不顯,但是在大離的名聲卻是不小,蓋因他們擅長星象之道和扶乩占卜之道。”
可以發現,顧抑武這幾天在醉仙樓確實是打聽到了不少東西。
“所以大離欽天監內有的不少的紫薇閣修士。而離地百姓們信奉鬼神,崇拜先祖,對於扶乩占卜一道,也是迷信追捧,不光是紅白喜事扶乩日期,一發生什麼異象,都會占卜善惡,甚至離女尋找丈夫都會扶乩……”
顧抑武笑著搖了搖頭,“估計寒京的獨孤氏迫切請咱們去主持封禪,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吧,離地百姓就吃這一套,迷信鬼神祖先之事。”
他又繼續道:“這紫薇閣主,名為陳爾,以扶乩占卜一事精準無比而著稱,是大離山上山下名氣很大的老神仙。這紫薇閣也一樣,跟著他一起出名。”
“扶乩占卜?精準無比?”趙芊兒皺了皺小瓊鼻,清脆道:“故弄玄虛。”
趙戎拍了拍她的小手。
他抬目看向顧抑武,後者瞭然,轉頭看了那個‘腎虛公子’一眼,點頭。
“嗯,這傢伙就是那個紫薇閣主陳爾的兒子了。”魁梧漢子笑語,“不過嘛,人家老神仙仙風道骨,子女多得是,也貴人事多,哪裡會管這麼個不爭氣的酒囊飯袋。”
趙戎一笑。
“沒事,不去理會這跳樑小醜就行了。”
顧抑武點頭贊同。
“我聽醉仙樓的其他賓客們說,這什麼虛公子,就是個無人管的紈絝,那個紫薇閣主也是放養,遠遠把他打發來了這星子鎮,眼不見心不煩。呵,不過今日卻是噁心到了咱們。若敢伸手來惹,就把賊手剁了,再和他好好講講咱們儒生的道理。”
趙戎抬眸,瞧了眼舞臺上安靜讀詩,面色平靜的絕色少女,又看了眼舞臺下揚武揚威的腎虛公子,他的兩指在大腿上打著節拍,不語。
旁邊的顧抑武撇了撇嘴,忍不住補充道:“這小地方就連紈絝和咱們獨幽城大世家內的紈絝比,也上不得檯面……”
趙戎瞧了眼他,沒有接話,而是想了想。
“紫薇閣裡面,還有沒有什麼其他厲害的人物?”
“這麼說,倒是還有一個女子。”
顧抑武聞言眉頭一挑,直接開口,似乎印象很深。
“她名喚……蘇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