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子明兄說的沒錯。韓文復那傢伙成天臭屁的,從他的品味就可以看出來了,竟然還經常去糾纏魚懷瑾。”
顧抑武皺眉擺了擺手,“子不背後語人善惡,你們消停點,還有,魚懷瑾我倒是覺得挺不錯的,韓兄不算是瞎了眼了。”
他轉頭笑道:“子瑜,你說對吧?”
聽到某個古板女子的名字,趙戎笑了笑,沒有說話。
“老大,你該不會也和韓文復一樣吧?”有學子笑語。
“扯犢子。”顧抑武笑罵一句,搖了搖頭。
他轉而不再理會眾人,拿起了那張綻放出如劍般銀輝的入品詩,輕輕一嘆。
“唉,可惜只是登樓品。這明月之詩,早已被前輩們做遍,著實是難出好詩詞了,就像登山,幾乎每條路都被前人踏足了,讓咱們後人無新路可走。”
魁梧漢子語氣有些惋惜。
趙戎屈指輕彈了下自己的打油詩,笑而不語。
“顧大哥,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咱們就你一個人做出入品詩了,趙小先生都沒寫出來,你還想怎麼樣?落花品?”
眾學子哭笑不得,抗議道。
趙戎也跟著板起臉,開玩笑道:“說的沒錯,抑武兄要把咱們這些俗人置之何地?”
顧抑武拜手謙虛了下,不過被好友同窗們調笑著,臉上努力抑制的笑容,還是有些壓制不住。
特別是他的餘光還敏銳的捕捉到了臺上一直安靜跪坐的羅袖姑娘注視了一會兒他們這邊。
顧抑武滿面春風。
三柱香一首登樓品詩詞,在林麓書院的墨池學子之眾,屬於拔尖水平了,當然,這也是顧抑武靈感來了之後的超常發揮。
不過他也有些疑惑子瑜兄為何沒有做出入品詩,顧抑武平日裡感覺子瑜兄對詩律挺精通的,還以為他深藏不露。
可能是子瑜太懶散了,魁梧漢子暗道一聲。
趙戎環視一圈,“大夥都寫完了嗎。”
顧抑武等人紛紛點頭。
“那咱們就交上去吧。”
不遠處,之前離去的青裳侍女們紛紛重新進入大廳,依次在大廳內的座位間,動作恭敬的收取詩詞,不過她們之中這一次沒有了某個缺門牙的伶俐丫鬟的身影。
顧抑武朝她們揮了揮手。
幾個青裳侍女們來到趙戎等人桌前,將詩詞整理,收入一封封嶄新信封中,再封紙上登記好姓名。
特別是顧抑武的那首入品詩,裝它的信封,青裳侍女小心翼翼的兩手捧著,抓也不是,捏也不是,生怕掉地上了,賣了身也賠不起。
顧抑武瞧了眼趙戎平淡交上去的詩詞。
“子瑜,你這詩……”
趙戎一笑,轉頭,輕吐出三個字,“圖一樂。”
顧抑武哈哈一笑,“也不能這麼說,子瑜這算是另闢蹊徑,嘗試搏佳人一笑,也不視為一個能行的法子。”
其他也關注到了趙戎詩詞的學子跟著附和。
“趙先生這個七息成詩的說法確實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