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本世子冤枉你嘍?”蔡仲冬有些好笑反問道。
不過不等扁措去反駁什麼,蔡仲冬便接著說道:“你就不用去軍武了,軍隊中的軍醫也夠多了。況且雖然這些年你賺了不少銀兩,但有那本醫書的支撐,你的醫術也不算太爛,也的的確確治了不少人的病。之前你一人經營這醫館的時候倒也還算良心,只不過後面招了這一群假徒弟,這事的確有些不地道了。”
“所以,對於你,我也不做過多的懲治。這醫館我給你留著,不過以後它就不叫扁措醫館了,從今日起醫館改名為善行,善行醫館。從此之後由王府掌管,你便安安心心的在這裡做個治病的郎中吧!”
聽到蔡仲冬說的,扁措的心中不由一喜,但蔡仲冬的話顯然還沒有說完:
“至於價格方面嘛,需要和其他普通的醫館持平。當然,王府不會虧待你,利潤方面,王府和你三七分,你七,王府三,但每天前一百個病人需要免費看病,治病的錢就由你來出了。也算是為你自己這麼多年做的是贖贖罪吧。”
蔡仲冬的這些話一出,立馬引起了周圍一眾看客的一陣驚呼。
一開始聽到蔡仲冬讓扁措不用去軍隊而是繼續留在醫館裡給人看病,周圍的看客裡頓時便起了罵聲。當然,那些罵聲都是針對扁措的,還沒有人敢膽大包天的來罵蔡仲冬做的不對。
只不過很多人認為,像扁措這種騙子,就算不發配到軍隊中去,也應該關入牢房才對。或者再輕一點,沒收全部家產,讓他從此在洛城中當個乞丐也好。
每天一百人免費治病雖然很不錯,但一時也很難做到平了眾怒,畢竟洛城可不是隻有一百人而已。
由此可見,在聽到這醫館的真相後,周圍的百姓對扁措還是有很大的怨念呢,畢竟當初他們為了能夠讓扁措看病,花費的錢可不是少數。
而在醫館被扁措的徒弟接手後,他們的錢更是沒少花。
來這裡看病的很多人其實就是想讓扁措親自診斷一下,一個個的基本都是被扁措的名聲吸引來的,但當他們來這看病時,卻全都被扁措的那些酒囊飯袋的弟子給接手了,可診斷費卻沒有絲毫變化。
要說怨念這些百姓恐怕早就有了,只不過是趁這時候爆發了而已。
為了讓這位神醫出診,他們只能不斷的來這裡送錢,可最後卻什麼結果都沒有,所以其實這些百姓的怨念很早就有了。
可就算有怨氣,他們也只能往肚子裡咽,畢竟神醫的名頭掛在那裡,萬一哪天他們真的到了自己的病只有扁措能治的時候,要是提前把扁措罪了,那不就等於自己把自己送上死路了嗎?
雖然周圍的百姓罵聲一片,但扁措自己卻興奮的有些不能自已。本來還想著投身軍隊後,怎麼讓自己快速的進入養老狀態,可現在蔡仲冬居然直接給了他這麼個機會,簡直是蒼天有眼了。
看來,這位世子殿下還是有些手段的,並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將醫館的所有人一**打死,還是能夠明察秋毫,剛柔並濟的。這手段,倒不愧是王侯家裡出來的人。
當然,這些只是扁鵲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謝世子殿下開恩。小人定當竭盡全力,替百姓們消災解難,治病救人。”
扁措的話說的很誠懇,但臉上的笑意卻也很充足。
雖然自己的家產都會被王府沒收,但有了蔡仲冬的這個安排,他也算不上是一朝回到瞭解放前。最起碼醫館還給自己留著,自己起碼不用再回到自己當初那個鄉野郎中的狀態了。
看著扁措一臉欣喜,臉上的笑容都有些難以掩飾的模樣,蔡仲冬僅僅是看了他一眼,對他表忠心的行為並沒有多少感觸,但當蔡仲冬看向別處時,眼中卻有著難以掩飾的嘲笑之意。
“至於你們這些傭人,醫館之後不需要這麼多人了。等會兒會有人在你們中篩選一波。一些人會留下來繼續在醫館裡做事。剩下的人,領了工錢之後就自己回家吧。”
對於剩下的那些普通傭人,蔡仲冬並沒有打算在懲治什麼的。畢竟都只是一些普通傭人而已。不過想著他們對醫館也比較熟悉,於是蔡仲冬便讓一些人繼續在醫館打理著,但肯定是用不了這麼多人了。
畢竟今天過後,醫館裡的這些大夫大都要去軍隊中了,就算扁措的生活需要人照料,一兩個也就夠了。要是還想著像原來那樣養尊處優,那簡直根本就是在做夢。
而對於蔡仲冬的安排,這些人自然不敢不從,不一會兒,這些人就被幾個銀甲衛帶走了。
而周圍圍觀的這些百姓也在蔡仲冬的命令下,被銀甲衛直接驅散了。
接下來,也就只剩下易書生這件事了。
也不知道這趙勝到底能不能讓易書生甦醒過來。蔡仲冬一邊想著,一邊往青白幾人身邊走去。
雖然蔡仲冬剛才一直在忙其他事,但青白卻一直在易書生這邊看著。
而那些銀甲衛也知道,眼前這個少年和他們的世子殿下關係莫逆,於是對青白的命令也還算順從。
此時易書生的四肢以及眉心處各扎著一根銀針,而五根銀針又由五根銀白的細線連線著。
此時,銀白色的細線被五名銀甲衛計程車兵握在手中,那些士兵在青白的命令下握著細線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趙勝做著一些奇怪的行為。
那行為,看著就如同在施咒一半。
五根銀白色的細線被五個銀甲衛計程車兵握在手中,而趙勝則站在易書生的身旁,手中拿著一根點燃了的白色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