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一些黑色的粉末緩緩的灑下,將銀針周圍的一小塊區域全面覆蓋後,趙勝便將已經融化了的蠟油順著銀針的末梢緩緩的滴落了下去。
融化的蠟油順著銀針緩緩流下,最後將那黑色的粉末全部覆蓋,等蠟油冷卻後,便在銀針周圍形成了一層白色的薄膜。
五個地方如法泡製,全部都是一樣的手法。
而隨著蠟油全部滴好後,趙勝則緩緩的舒了一口氣,慢慢的站到了一旁。
說實話,即便到了這裡,青白都沒有看懂這趙勝到底在幹什麼。
那些穴位他也知道,只不過不知道趙勝這麼做有什麼意義罷了。
就在青白有些不明所以的時候,卻看到趙勝的目光忽然銳利了起來。
在青白詫異的目光中,易書生的身上,不,準確說是四肢還有眉心和銀針相連線的地方,緩緩的延伸出的一條黑線。
黑線似乎是活的,雖然隱藏在易書生的體內,但卻被銀針緊緊的禁錮住了,黑線不斷的扭動著身軀想從銀針下掙脫出來,但努力了半天后,卻沒有絲毫的進展。
“拉!”
趙勝陡然一喝,即便是這幾名銀甲衛計程車兵都有些發愣,但畢竟是常年混跡在軍隊中,這些士兵的反應速度還是很快的。聽到了趙勝的指令後,他們輕輕的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同時猛然拉動手中的銀線。
不得不說,趙勝最後的這個喊聲讓青白都有些發愣,沒想到這垂垂老矣的老者口中竟然能發出那麼洪亮的喊聲,但同時,也能看出了他對待這件事的認真性。
因為蠟油是從銀針的尾端滴下去的,再將下面的那些黑色的灰燼包裹住的同時也將整個銀針包裹在了其中。
所以,那五名銀甲衛的拉動並沒有將銀針從白色的蠟油中拉出來,而是將蠟油帶著那些黑色的灰燼一同拉離了易書生的身體。
順帶著的,自然還有那一根手指長的黑線。
那手指長的黑線似乎被銀針徹底的黏住了,即便銀針脫離了易書生的面板後,依舊緊緊的固定著那根黑線,將那根黑線順帶著從易書生的面板中帶了出來。
而隨著被銀針帶到了空氣中,那黑線的生命似乎也走到了盡頭,微微擺動了兩下後,便憑空消散了。
看到這一幕,趙勝緩緩地鬆了口氣,臉上也揚起了輕鬆的笑容:“幸不辱命,這位公子已經無礙了,再休息一段時間便可以甦醒了。”
但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他就看到青白的目光忽然向自己身旁的易書生看去,等他好奇的看過去,卻發現易書生已經醒了過來。
因為要和青白對話,為了表示起碼的尊重,所以他轉過了身去,因此並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易書生竟然醒過來了。
本來處於沉睡狀態的易書生忽然怒目圓睜,然後騰的一下坐了起來。
再看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後,也沒有多仔細看什麼,但當易書生看到青白後,易書生立馬激動了起來:“青白你大爺的……”
青白怎麼可能真的讓他把心裡話說出來,“你大爺的”這四個字剛脫口而出,易書生就猛然發現本來站在自己前面的青白居然不見了。緊接著,脖頸處便傳來一陣劇痛。
看著又重新倒在床上昏睡過去的易書生,趙勝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易書生,又看了看還站在易書生的旁邊,手掌還保持那個劈砍動作的青白,趙勝愣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幹嘛啊,他這才剛大病初癒,你怎麼能這樣!”
站在趙勝不遠處的趙霜兒看到這一幕,率先反應了過來,有些幽怨的看著青白說道。
在趙霜兒看來,易書生現在屬於大病初癒,按道理應該給其多多補補身子才對,哪有人剛醒過來你就直接動手的嘛。你要是要動手,幹嘛還要讓人把他救醒嘛。
“霜兒!”反應過來的趙勝趕忙低聲喝道。身份有別,就算對方做錯了,自己也不能多說什麼,最多給對方一些建議罷了。
“哈哈,你爺爺不是說他需要休息嗎,我這不是為了他多休息休息嘛。”青白哈哈一笑,有些尷尬的說道。
趙勝:“……”
趙霜兒:“……”
蔡仲冬:“……”
根據上次的經驗,嗑了那春藥後,醒來後對嗑藥後的事情是很模糊的。因此,易書生的意識有很大可能還處在自己剛被青白強行灌藥的時候,那時候的易書生,可是對青白有很大怨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