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頓時輕笑,“哈哈,也是家鄉的傳說吧?此等傳說頗為有趣,但卻也讓百姓得以此慰藉,有時候的確需要些玄奇之物。”
“嗯,”郭誼摸了摸下巴,“這麼說,你認為應該主攻,不該圍而不攻,但可用玄奇之物輔助。”
陳登愣住:“我什麼時候說主攻?!我說的是百姓需要玄奇之物!”
“我這就與主公回信,陳登主攻。”
“誒!三思,三思,三思……我可什麼都沒說!”陳登當即拉了郭誼一把,什麼玩意就是我說的了,“若是兵敗責任可在我!”
“怕啥,我都不怕!”
郭誼滿不在意的說道。
陳登頓時就麻了,“伱連鞋都不穿,你肯定不怕,我怕呀!”
郭誼看了看自己的腳丫子,咋舌了一聲,“主攻吧,本來就應該攻下壽春,今年回去好過個肥年,估計除去這篡逆仲家蠢夫,可能諸位都能升官封侯,豈不快哉?”
“亮子!幫我回信,就說我主攻,等我將義大力砲運送到淮水,就可以大肆圍城而攻,三日內便可運送到壽春城下!”
“誒!”
遠處的諸葛亮當即回話,然後都不用看書信,立即去帳中準備回信,交由信使帶回去。
陳登其實心裡很好奇,為什麼郭誼要取這個名字,義大力砲。
力他可以理解,但是義大未免拗口,不如叫大義力砲。
以大義力壓不義之師,如此才顯出其威勢來。
天工營趕製半月之久,幾乎是日夜勤於鑄造,取巨木而削,不斷嘗試,花費了無數鐵礦製作圓形的鐵疙瘩做砲,又搓繩索而得筋盤,然後削大木龍骨作“背脊”,去筋為弦,製作大車。
如此多人的心血,加上郭誼的才智,不過才得了兩輛。
但進度已經在加快了,剛開始沒人理解時,還很難製作,處處都需要郭誼親自去嘗試和講解,在後來就不同了,數名參與制作首輛義大力砲車的工匠已經明白了精細之處的技藝,學會用鐵具熔鍛來封鎖加固。
再取筋搓繩來做絃線,於是輕鬆了很多。
這戰車,用大船運送,一次只能兩三輛,但現在要趕工,就只能將材料運送過來,然後再找水路運送,沿途還可能觸上礁石而損毀。
造船、運送、糧食和錢財,加上金石布匹,筋條麻繩等,盡皆是陳氏家產變賣而來,所以陳登這段時間心都在滴血。
特別是在看家書的時候,哭得已經快出不了聲音了,他此戰還真的有不得不贏的理由。
不贏一個列侯回去,他就會在戰事結束之後和郭誼拼了。
打不打得過另說,主要是用拼命來表達陳登內心的憤懣之情。
但願,這投石砲車真的可以在戰場上大放異彩,成為攻下壽春的關鍵所在……
“唉,我真是上了郭孟譽的賊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