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話,卻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興致,各部兵馬多是面面相覷,沒人出來回答。
“如何!”
呂布又高聲大喝,此言如雷霆,嚇得將士略有忌憚,更為慌亂,而諸多將軍同樣也在催促,彼此之間竊竊私語。
“爾等,難道真要死在山間嗎?若是能逃出去,方可再尋生路,或許還可投奔富庶之地。”
“聽君侯吩咐!”
“任憑君侯吩咐!我等自當遵從!”
“請君侯差遣!”
“好!”
呂布示意張遼,將這些人分出幾十來,商量對策,準備等待夜幕降臨,將人全數放出去,且其餘人充飢後,上馬等待,隨時策應。
一旦可以挾持敵軍大將,以此便能要挾糧草,甚至開路而走,不必困於羽山之中,到時南方接廣陵一帶,或許追兵極少。
那裡雖然已經投奔曹操,但並沒有重兵把守,便有機會能破關而出,直奔揚州去投袁術。
……
此時,羽山外大營之中。
一人領軍而至,卻是未尊軍令。
曹洪並沒有在城中鎮守,留下三千兵馬,以及自己心腹部將之後,當即率領兩千人急行軍,連夜趕到了羽山。
郭誼和鮑信聽聞後,都是目瞪口呆。
“子廉為何不在郯城駐守?”
鮑信追問之時,語氣略微有些不滿。
曹洪卻並不在意,只是笑著說道:“鮑相未免太過小心了,那郯城既然已經歸附,又有數千兵馬在內,只需留一部將鎮守看住陳登即可。”
“再說了,我不去鎮守,那不正是信任陳登之舉,如此他感恩戴德還來不及,怎麼會再反?”
“鮑相獨自來追逐呂布,我是擔心你有事,主公可說了,你是他的至交好友,恩朋高師,絕不能有差池。”
“所以,我這才趕過來。”
這定是路上就已經想好的說辭!
鮑信心裡一緊,於是便有不滿,心裡明鏡一般,分明便是曹子廉怕沒了功績,所以才加緊來追逐。
要分擒殺呂布之功。
原因倒是也簡單,昨夜曹洪剛剛回來時,一萬兵馬丟了五千,乃是在西寨與魏續交戰時,好大喜功。
並沒有倚靠關口而戰,私自追逐,中了埋伏。
他不如高順那般聽從戰略,只是拖延據守,反倒想要全殲敵軍,收取戰利與俘虜,來擴大自身所得。
奈何中計後被擊退十幾裡遠,若非是曹洪本身作戰也勇猛,恐怕現在就已經潰敗了。
當然,這也是東海國戰事已經敲定,又因都陽運河被關羽佔據,魏續才無法再追逐,只能退守山林以圖存。
現今聽聞了曹洪的話,鮑信是哭笑不得,當場嘆了一句,“子廉,是非要領除呂布之功不可了?”
“鮑相,此功人人都想要,為何我要不得!軍師在排兵佈陣的時候,難道未曾考慮過我的功績?”
他說完,意有所指的用餘光看了郭誼一眼。
平日裡,我可以尊敬伱,但你本身年紀淺,用計不夠嚴謹,偏巧此次就害了我,為何人人都立功,就我曹洪損兵折將?!
沒道理!我中計那是因為你錯誤估計了敵軍將領之能!
那現在我虧了,自然就要找補回來,否則日後如何與兄長們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