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郭誼負手而笑,淡淡道:“鮑相請放心便是,我豈能不知利慾為人之軟肋。”
“在下不過是,想挑戰一下自己的軟肋而已。”
鮑信:“……”
……
秋日。
汝南葛陂。
曹操親自率軍,與曹休、李典等將,聯合許氏兄弟在鄉里的威望,將此部葛陂黃巾十一萬人全部擊潰。
收取難民十餘萬,戰功顯赫。
同時得鄉里歸附,大慶諸賢,受鄉里百歲老人之敬酒,仁德播撒於豫州,與此同時,在此盤踞很久的袁術兵馬,也悄然收攏,退回了揚州。
不敢與曹操爭鋒。
豫州,同樣在大軍壓境之下,人心慢慢的歸向了曹操一方。
軍帳內。
文武齊聚慶功之後,正待商量對策。
在外探哨送來了一封軍報到曹操手中,他拿來一觀之後,頓時大為欣喜,拍案大喝。
“哈哈!”
曹操自主位上起身來,一路走到了帳前,滿面春風,多是驚喜之色,這兩聲笑當然令人驚喜,戲志才更是連忙起身來,一邊咳嗽,一邊問詢。
“主公,何事如此大喜?”
曹操看向他,快走了幾步到身前,一把握住戲志才的手,說道:“志才啊,徐州來信,鮑相已生擒呂布,如今琅琊也歸附,徐州境內無不奉命。”
“各地已在犒軍慰民,現各地安寧,不再有叛亂,百姓盼我曹軍,如同久旱逢甘霖,甘之如飴。”
“此時,雖無糧草足備,但人心在,來年定可富足。”
曹操原本還著急,定了豫州後,準備立刻去馳援徐州,怕他們抵擋不住袁術與呂布同攻,沒想到已經攻取了呂布。
“如此,我心安矣。”
正在高興時,戲志才忽然哀嘆,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曹操臉上的笑容一僵,當即皺眉問道:“志才何出此言?”
戲志才面色動容,登時也頗為勉強的笑了起來,拱手道:“主公,此為大喜之時,孟譽有才能,鮑相知兵法,如此自能攻取徐州。”
“而二人悉心輔佐,有匡正大世之意,如此……咳咳……”
戲志才重重地咳了兩聲,“心方才安矣。”
曹操聽聞,眉頭舒展,“原來如此,志才不必操勞,今年戰畢之後,便可回鄄城休息,還望志才保重身體。”
“定然。”
戲志才說完,在目光回於地板時,臉上稍稍變得失落苦楚了些。
他也不知,自己的身子到底如何,能夠再撐住數年,自今年出征相隨起,就已倍感艱難,日夜咳嗽。
最近越發的加重,偶爾也會有冒汗發虛之感,故而,戲志才估計自己難以久持,實在是難了。
最近幾日,已經開始越發擔心自己方略,但方才聽到郭誼竟能助鮑信取呂布,又可內治以安民。
再過數年,主公又有意將郭誼迎為自己快婿,那兩人的關係也將會更加穩固,並不用擔憂也。
孟譽,可託後事也。
此時戲志才再看那燭光搖曳,宛若調令枯葉,便如此刻的自己。
“唉,早知,當該戒酒也!酒色,令我如此憔悴,品行萬不如孟譽也!”
戲志才心中暗生悔意,但他明白,此時恐怕已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