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虎狼之徒,但現在已經沒了爪牙,在大牢之內也難以傷人了。
呂布其餘部眾,盡皆下獄,暫等曹操到來。
鮑信此行攻取徐州,將各地全部收服,等待一封書信告知臧霸後,琅琊即奉命而來拜服,並且再開關口,開始通行。
在入冬之前,加緊準備糧食,以安置因戰而失所的流民,同時令各地士族將家資拿出,再先行犒賞三軍。
至此,徐州全部歸曹操所有,暫由泰山人鮑信代理。
鮑信人豁達友廣,足智多謀,且為人大氣仁義,所以被譽為沿襲兗州曹氏之風範,也因此,在戰後不到十日,就已經將各地因亂而動的武裝勢力全部瓦解,收歸己用。
暫且穩固局勢。
城門樓上,郭誼同樣還是熱衷於遠眺山川,俯瞰地形,目及來往車馬與百姓,此時郯城之中,因有陳登一族名望在,早已慢慢的恢復了往日商馬通行。
鮑信自後披了一件大袍,走到了郭誼的身旁,輕聲喚道:“孟譽。”
“鮑相。”
郭誼轉身來笑著拱手而言,彷彿也是打斷思緒之後收回了目光。
他本來在腦中復記地形,準備將徐州山河各處的地貌都記住,畢竟在智力得以提升之後,等同於“容量”擴充了很多。
此時,思緒已然敏捷通達,郭誼還能記住很多東西,所以也不願省卻,當繼續勤於修習,以應對日後各種狀況。
“此次攻徐,擒下呂布,你功不可沒也,”鮑信勉力了幾句,和郭誼聊起了當日呂布奔他而去之事。
“呂布,窮途末路,但也不失為勇將,在那等狀況下,明知中計,卻能想到抓捕要員以威脅,奪路而逃,”郭誼心裡還是敬佩的。
那日交手,雖然是算計了呂布,但還是深感其用力,自己雙手差點掰不動其一臂,也許今後要加緊修煉武藝,來換取更多的獎勵了。
“險象環生耳,孟譽日後定不可再做此等危險之行,”鮑信頗為認真的看著他,接著道:“為謀者,應當明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
“你再以身犯險,估計孟德也會怪罪於我等,這天下若是能匡正,日後還要你親眼來看才對。”
“山河之所以如畫,除卻山川之美,還有人故,這山川若是你我用心所護,方能保全,那才叫如詩如畫。”
“那不會,”郭誼拱手笑道:“主公自己都是善於以身涉險之人,此乃是豪情也。”
最裝逼就是他,你還說我!我不過是喜歡湊熱鬧而已。
鮑信:“……”
也有道理。
“徐州已下,書信發至豫州境內,應當入冬之前,孟德就會回來,這段時日,你應當有得忙碌了。”
鮑信似笑非笑的說道。
“為何?”
郭誼暫時還不明白,但他身為別駕,軍中軍師,鮑信的左右手,取功績的事情,都是由他來安排。
而且名臣唯有他一人,各地士族來拜會時,都要他陪同鮑信一起去見,期間難免要喝酒暢談。
鮑信想了想,回頭道:“誰讓你現在,已聞達於兗徐兩地了呢,人若來拜訪,難道你還能次次都拒?”
郭誼眉頭緊皺,一時思索起來,“那我,那我學學。”
“受人拜會,與之商談,期間察人觀色,知曉其心,也是無涯學問,我還是得學學,而且如何收人禮金而不卑不亢,都是學問。”
鮑信嘴角一抽。
我擦?!
你是這麼想的嗎?!這種事,你也能義正言辭,一本正經的說要學嗎?!
你學這些幹什麼?!
“孟譽,可不能讓這些,汙了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