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裡面,頗有責怪之意。
郭誼依舊篤定的笑起來,“祭酒莫怪,在下只是不想主公進軍壽張,方才以方略相引,進言勸說。”
“你信就好,反正我不信。”
戲志才笑容收起,再深深看了一眼郭誼後,拂袖而去。
“祭酒慢走。”
郭誼姿勢不變,恭敬送離。
他明白戲志才沒有壞心思,因此人感恩曹操知遇,不會排除異己,且是以命盡忠之人。
他只是以為被郭誼利用了而已。
不過,郭誼的確只是想勸曹操不去壽張,且自己不會因進言而被治擾亂軍心之罪。
當然他這種行為任誰都會覺得離譜。
為進一句話,直接想個治州大策。
有病。
“奉常,我們回營。”
“喏。”
遠處的曹元跟隨郭誼離去,一路好奇詢問在帳中到底說了什麼。
怎麼忽然祭酒就又恭喜,又不信的,看起來好像很大度,很有風度。
可是又很酸的樣子。
……
當天夜裡。
曹操的主帳之內。
個頭不高,身體敦實的曹元就在曹操的面前,拱手而下。
曹操滿臉欣喜。
樂道:“他真這麼說?”
“是!”曹元無比恭敬,眼神堅定,甚至有點驕傲,“先生的確說過,若無人進言,則日後便更不敢說,若是懼怕擾亂軍心,則當勤於尋法,令主公安心受之,方為為臣之道。”
“好,好!”曹操樂呵呵一笑,安然舒適的在座榻上稍稍挪動,心情大好。
當真是,天降珠玉於我曹氏,當暗中扶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