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玉瑤,就連靈兒也忍不住目瞪口呆,眼看著一大碗元宵連湯帶水的,不過片刻功夫,便被刀飛飛一掃而空。
刀飛飛哪裡顧得上適才那惡犬狂吠,別說這黑芝麻的元宵,原以為現代工藝精心打磨之後,才好吃,竟不曾想,遠不如這古代人吃得考究。
刀飛飛隨手摸了摸小腹,而後看向靈兒那發直的雙眼。
“本小姐還想再來一碗豆沙餡的,有嗎?”
靈兒傻傻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豆沙餡的元宵自然是有的,只是大半夜的吃這麼多元宵,小姐真的吃得消麼?只是小姐有命當奴才的不敢不從,靈兒只得聽話照做,向著小廚房飛奔而去。
刀飛飛看著靈兒遠去的身影,這才將這夜行衣展開,細細打量一番,只看著這身量,怎好這般相熟,莫不是先前在哪見過。
都怪自己貪嘴,一碗元宵入腹,難免上不去,下不來,若不多走動一番,只怕是消化不良胃又會疼。刀飛飛不過隨處閒逛,只是走過牆角之時,猛然聞到好一陣濃烈的酒香,順著香味,越走越近,只是別說酒沒見到,便是一個空壇都沒有找見。
正準備落寞離去,只聽聞牆外隱隱地有些響動,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小賊,今日你落到我刀飛飛手裡,只能算你倒黴。
不等那小賊翻過牆來,刀飛飛四下尋找著,看看有沒有什麼趁手的傢伙,還好不遠處有一根不粗不細的木棒。
“小樣的,你要是敢翻過來,看看姑奶奶我打不打得死你!”
這離世子人是古怪紈絝了些,別說這酒還真是一等一的好,便是那嶽仙居的梨花白已是極好的,只是與他這酒比起來,未免寡淡了些。
上官臨風本想著碰碰運氣,不知離世子有沒有等到那紅杏出牆,若是還在守株待兔,不妨也算上自己一個,能蹭上幾口酒喝也是好的。
春色滿園它關不住,有枝紅杏她要出牆!
上官臨風遠遠的便見到牆頭之上那好不顯眼的酒罈,管它是不是空的,看看便知。
眼看著一襲大紅長袍猛地足尖點地,好不輕鬆地飛上牆頭,隨手將那酒罈抄起,別說,這離世子還算厚道。開啟酒罈真準備仰頭作飲,只覺得有些暈眩,別說這酒雖好,後勁還真是大。
刀飛飛眼看著那一襲紅袍好不招搖,竟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姑奶奶這裡無門你非要闖進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上官臨風眼看著雙眼有些迷離,雙腿明顯有些不聽使喚,怕是當真醉了。正想著飛身而下,奈何腳下一滑,徑直跌落下去。
眼看著摔了一個狗吃屎,上官臨風猛然一個凌空翻越,四仰八叉穩穩地噗通一聲,跌落在地,比那狗吃屎,怕是也好看不了幾分。
幸得沒人看見,上官臨風正想著起身整理一番形象,奈何頸間好一陣痠麻,只覺得腦袋翁地一聲,眼冒金星,好不容易轉身,迷離之際,只見那一抹鵝黃色長袍……
“是你,你這個母猴子……”話音剛落,上官臨風一頭便栽了下去,手中還不忘死死地抱著一個酒罈。
刀飛飛貌似忘了被自己一棒子撂倒之人,乃是思晨侯上官臨風,只聞到了胸前,那無法抵擋的誘人的酒香。
密室之中
“如此說來,世侄這次來大陵是為了……”不等刀霸天將話講完,只聽聞外面好一陣騷動,不知這大半夜的且又出了什麼事。
“世伯要不要先出去查探一番,小侄且先在這裡恭候世伯便是!”夜離只看著刀霸天一臉為難,想來這將軍府雖然面子上是滿門忠烈,且當年淑貴妃在世之時,甚得聖陵帝寵愛,將軍府一時無上榮光,只是樹大招風,盛極必衰,且不說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偌大的將軍府,便是那人,只怕是也對其日防夜防,當真會有面上那般君臣一心?
刀霸天且叮囑夜離不必拘謹,這密室之中,但凡有自己看得上眼的,只管隨意拿去把玩便是。
夜離自然不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不過一些珠光寶氣的黃白之物,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本以為刀霸天一介武夫,書法上自然上不得檯面,只是牆上的一幅丹青,卻畫得惟妙惟肖,甚是精巧,只將那畫中的美人襯托的如那仙女下凡一般,好不靈動,細細看來,這畫中女子怎好與那丫頭如此神似。
夜離忍不住靠近些,這才看到畫尾處,那細小的題字:
柳葉眉兒花弄顏,傾國傾城落凡間。
夜離猛然想到了一個先前偶然聽聞父王,母妃提過的名字:
柳傾城。
刀霸天問了半會,才知道,竟是清竹軒進了小賊,夫人見天色已晚,便叫著眾人散去,只是刀霸天卻如何也安不下心來,只朝著清竹軒而去。
“母猴子,本侯爺可還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