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靠山就是高闖那座冷峻的大山,除非他低頭,不然誰也翻不過去,特別是在燕北這塊地方。
“小姐不恨他們嗎?”阿泠忍不住問。
“有什麼好恨的,不過一群倒黴孩子而已。都說小樹不修不直溜,只要本質不壞,慢慢會走上正道,這不正是教育的本意嗎?”肖絳雲淡風輕。
阿泠心中更佩服了,心滿意足的繼續做內對皮質護腕。
肖絳也重新鋪開紙,繼續給高闖寫信。
她知道自己的字很醜,但正因為有這樣的缺點,高闖嫌棄她,反而在心理上會拉近距離。
她寫信是為了刷存在感,當然越親近越好。
而且剛才跟阿泠說的那些話,她都會原原本本寫給高闖,因為活靈活現才足夠到真誠。
最重要的是,在高闖面前也很難調花槍。倒不如把現場還原,越真越好,讓他去想:他到底把她扔到了一個多麼不容易的境地呀。
因為寫不好字,字型就大,免得毛筆筆畫連成黑疙瘩,所以這封信足足寫了好幾頁紙。
好不容易把信封好,正要洗去不小心沾到手指上的墨跡,阿離回來了,而且意外的是帶著練霓裳。
“讓我幫忙畫人像的事兒,阿離說不清楚,我乾脆自個兒過來問了。”練霓裳依然那麼爽利,開門見山的說,完全沒有半點客套話。
“咦,你怎麼來了?”肖絳倒很意外。
“這嘉魚居我不能來嗎?”練霓裳挑長眉。
哎呀,帥氣的女生都很有魅力呀。
“倒不是不能來。”肖絳笑眯眯,兩隻染了墨的手卻舉著,生怕沾到其他地方,“我看啟學校禮之後你就走了,我只當是避嫌。”
王上對她這個冒牌王妃的態度不明確,聰明人都應該對他敬而遠之,不得罪也不牽連。這個時候跟她走的近,相當於把自己也樹成靶子,而且還會引起有心人的懷疑,在高闖那邊也未必落得好處。
“我就知道你不去我那裡,就是打的這個主意。”練霓裳大方的說,“但是對我來講,幫個忙而已,多麼光明正大的事,犯不著躲著藏著,倒顯得鬼鬼祟祟的。”
“你說的對,下回不這樣了。”肖絳一笑,坦然承認自己的錯誤。
什麼人就有什麼樣的對待,練霓裳確實不是那種心底藏私的人,她又何必過於小心翼翼呢?
生於現代,長於現代,沒有經歷過宮鬥啊宅鬥啊,確實是她想的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