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人,要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要麼腥風血雨翻江倒海。
這兩種人楊伯慈都不想招惹,他只想專專心心研究他的丹藥。
“公子功夫了得啊,敢問是何方人士啊?”
風書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對方不信任自己,這是來探底了。
風書摸著下巴,順當地回答:“我老家不過是無名小村罷了,”
“那公子這一身俊功夫,是跟誰學的?”想要有這一身俊功夫,要麼有名師指導,要麼實戰豐富。
“我打小行走江湖,東一下西一下的亂學而來的。”
聽到這話兒,楊伯慈已經知道他有意隱瞞,接下來再怎麼問,也不過是打太極罷了。
楊伯慈使勁抽了馬兒一鞭子,馬兒一聲嚎叫,跑得更快了。
“那少俠,你究竟是什麼人?”楊伯慈明知道,對方不會正面回答,可他就是偏要問,這不問心裡堵得慌。
“我不過是龍門鏢局裡的一個小鏢師罷了!”楊伯慈話兒,剛一問出,風書邊馬上應答了,好像這話早就為他準備著一樣。
好嘛,龍門鏢局的小鏢師!
龍門鏢局雖然人不多,但是裡面的鏢師個個身手不凡。
龍泉山河劍、日月開天盤、五郡藏寶圖、佛牙舍利塔,他們經手的一個個鏢物,在江湖可都是大有名頭,可都是能說出一段佳話。
如果龍門鏢局的鏢師,都算小的話,那麼其他的江湖俠客,又算什麼呢?
楊伯慈越想越氣,只是礙於身兼要職肩負盧義的安危不好發作。
不過他心裡,已經給風書下了最終評價。這人恃才傲物,不可一世,不可深交。
風兒輕輕吹拂,淡淡的血氣,從遠方悠悠地飄來。
風書眉頭一皺,“前面有人混戰,我們還是繞道吧!”
“繞道,那怎麼行?我們的小命可都還在你妹妹手中呢?”楊伯慈非但不停,反倒更加用力地抽打馬匹。前方並沒有傳來刀槍劍戟的聲音,怎麼會有人混戰。“要是去晚了,鏢期過了,這責任你擔當不起。我們的少主,是我家舵主的膝下麟兒,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擔當得起麼?”
楊伯慈越說越遠,借題發揮。
“你等著瞧著吧,再過五百米,一切見分曉。”這種紛雜的血氣,風書見過無數次了,對於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他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會失誤。
馬車兒向前走五百米,便是三江坪了。
剛一進三江坪,楊伯慈便被眼前的情形驚呆了。
他勒住馬車,慌忙下馬,才走幾步,道兒上便出現了一具屍體。
這屍體面兒朝下躺著,看不清面目,不過身上的丐幫服裝,倒是格外鮮豔。
楊伯慈順手把屍體翻了一個面,這人滿臉是血,胸口穿了一個大洞,洞裡血水和墨水一起流出。
“這不是童戰麼?他怎麼在這裡?誰有能力殺死,這樣的高手?”楊仲誠見前面馬車停了,馬上也勒住馬頭,好奇地跳下車,急急匆匆跑來,要看一看前方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
“是啊,是誰能有這樣的能為呢?”楊伯慈嘆了一口氣。童戰與他們四兄弟,都是鐵衣衛隊的武師,實力與他們不分伯仲。
“老大,我先去前面看看!”楊伯慈還沒有反應過來,楊仲誠就一股腦兒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