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趙維應聲,心說那就對了。
沈福海和張簡之、王應麟,還有朝官都有關係,選在那兒也說得過去。
心知是自己誤會了張師父,連忙道歉。
張簡之自不會放在心上,與趙維閒談幾句就送客了。
然而...趙維一走,張師父本還算柔和的目光,卻是卻來卻冷厲!!
更為驚駭的是....正在這時,張簡之身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一人!
來到張師父身後,陪著張簡之看著府中後門,半晌說出一句,“張相....真不打算和寧王說點什麼嗎?”
只見張簡之搖了搖頭,“辦好你的事,不要管其它!”
那人不死心,“小人只是想不通....相公到底是幫寧王,還是害寧王?”
“嗯!?”張簡之一厲,“老夫再說一遍!做好你自己的事!其它的....不要問!問了也不懂!”
“.....”那人一窘,猛的躬身一拜,“明白了.....全聽相爺便是!”
張簡之眯眼看著這個發福嚴重的中年人,“沈福海....老夫知道你與王勝相交甚密,連帶著對寧王也頗為敬重...可是這一回,千萬不要敷衍老夫。否則.....”
“你會第一個死!而且死的很難看!”
對面的沈福海汗都下來了,連連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不敢最好!”張簡之一嘆,仰頭望月,氣息凝重,“王應麟也好、謝疊山也罷....說倒底都是君子儒師....想問題太簡單了。”
“今日王應麟還妄圖靠師生之情拉攏蘇劉義?呵呵....多麼天真的想法?”
“寧王若是靠他們可以成事?那這就不是什麼反天的大計了!實屬小兒嬉戲,不足一慮!”
嘴上嚴厲,可是張簡之最後還是向沈福海解釋了一番。
沈福海聽到這兒,“那相爺的意思是、靠王公、謝公很難成事?只有相爺的手段方可一試?”
“不錯!”張簡之點頭,“昨夜老夫想了很久,求人....不如求已!”
沈福海眼神堅定了起來,“相爺早說如此,福海做起事來,也就沒那麼多疑慮了。”
張簡之卻是笑,“疑慮?有疑慮你就不做事了?”
沈福海大窘,支吾出聲,“相爺說笑,哪敢不做?人已經給相爺帶過來了。”
“相爺現在見嗎?”
張簡之想了想.....
“不急,先在偏廂之中,晾到後半夜再說吧....”
抬頭看沈福海,“宴請的事兒安排的如何?”
沈福海回道:“自是依相爺心意,已經讓夥計們大肆宣揚,大儒王應麟再臨玉林齋。”
“那便最好,聲勢搞的大些...越大越好。”
“諾!”沈福海應下,不敢再多問什麼了....
張簡之這個人,可不是別的相公。和和氣氣的,好相處的很。
這位人如其名,奸學黨魁!行事詭秘。除了他那個徒弟卻是誰也別想見到張簡之的真心意!
“那小人...去前院候著....等相爺要見那人之時,支應一聲便是。”
卻不想張簡之擺了擺手,“不急....”
你且先說說,“這人什麼來頭。”
沈福海道:“一切都是依相爺的要求....”
“此人姓呂,名洪生,呂氏長孝,父親是呂文信,戰死於白鹿磯之戰,義郡王呂文德、以及降元的呂文煥皆是其族叔。”
“雖然他呂家叔伯、兄長不少投效蒙元,但因其父乃是抗元英雄,所以並未受到牽連,反而受到朝廷不少恩惠。”
“又因還未應舉,又不想恩蔭入仕,所以一直在銀行裡任散事,只等朝庭開科舉仕。”
張簡之靜靜的聽著,暗自點頭,沈福海找的這個人,還是很合適的。又問一句,“這人....人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