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海回道:“如今呂家長輩降的降,死的死,呂洪生便是呂家說話最有分量的了。”
“而且此人交友甚廣,與朝中官宦子弟都有交情,小人也正是看重了這一點,方尋他來此的。”
“嗯....”張簡之再次點頭,“那便最好....你下去吧。”
揮退沈福海,張簡之獨會後宅久久未動!
直至深夜,這才讓沈福海把呂洪生帶到近前。
呂洪生本來就心點發虛,當朝宰相神神秘秘的,夜裡招他入府幹什麼?
現在更虛了?天剛擦黑他就來候著,現在三更都過了,才想起來見他。到底幹啥啊?
見到張簡之,連忙下拜,“晚生呂洪生,見過張相!”
只見張簡之一擺手,“禮就免了,你父,你叔伯與老夫淵源頗深,只當自家人見面便是。”
呂洪生心裡一喜,這話說的沒毛病。
說起來,他爹呂文信倒是沒啥,關鍵還是呂文德。和張簡之還真的關係不淺。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呂文德沒死的時候,呂家正是如日中天之時,整個大宋朝,呂家排第三!
第一是皇家,第二是賈家。第三就是呂家!
能有這樣的地位,是因為呂文德與賈似道穿一條褲子。而賈似道....那是張簡之的弟子。
心中一喜,“難為張相還記得....”
張簡之點了點頭,“還是那句話,客套就免了吧....老夫找你來,為了的是一件大事!事關國朝生死!吾等之未來!!”
“啊!?”呂洪生有點慌....啥事兒啊?這麼嚴重?
還找上他這個小嘍囉了?
張簡之也不廢話,自袖中掏出一份奏摺,“且先看過再說!”
呂洪生顫巍巍的接過來,開啟一看,正是昨夜在成王府密謀的教改之方!!
張簡之整理了出來,一字不差的展現在呂洪生面前!!
看的呂洪生眼珠子沒瞪出來!“這!!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張簡之也不隱瞞,“因為老夫就在其中!”
呂洪生得到此答,登時失控,“王應麟老匹夫!怎敢至此!?”
說完又知語失,急忙演示,“晚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知張相給晚生看這個....”
張簡之陰森一笑,“且不說為什麼....老夫只問你,甘心嗎?”
“寒窗二十載,只為登科入甲,現在很快就要沒有了,你甘心還是不甘心?”
“我....”呂洪生漲紅了臉,“不甘!”
“不甘就對了!”張簡之聲色厲斂!“老夫也不甘心!!老夫一生做學問!只求育人傳道!!”
“如今他們弄出這麼一場,老夫活著還剩下什麼!?”
呂洪生義憤填膺,“何止張相!天下讀書人,誰人甘心?”
“所以.....”張簡之搖了搖頭,“所以寧王雖是我弟子...但此事,老夫不依!!”
呂洪生心頭髮狠,“學生也不依!天下士子也不依!”
“好!”張簡之略有亢奮,“那老夫就算找對人了,老夫要你做些事!”
呂洪生,“什麼事?張相吩咐就是!”
張簡之:“只要把此事攪黃,什麼事兒....都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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