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眼睛一亮,想起來了。
將兩邊衣服一扯,才發現這個肚上的傷口極深,極深。
她倒吸一口冷氣,這樣的創傷,實在是沒有把握呀!
但凡這種傷口,怕是蔡神醫是絕對不治的。
有明一朝,凡是被明軍中制式刀劍,箭矢所造成的傷口,不允許郎中接治這樣的病人。
所以,這一次思雨,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她用剪刀卡住箭桿,一手拿著紗布,旁邊還放著半瓶酒。
不知道這樣是否可行,但是思來想去,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
不這樣,這個白衣人只能是個死。
幫他拔一下,他或許會死,或許,就是這麼一丁點兒差別吧。
思雨立刻做出了決定!
是時候見證奇蹟的時刻了!
思雨閉住眼,吭哧,只一下。
那個白衣人極痛苦的一聲吼叫,嚇的思雨,連忙用那塊紗布捂住了那傷口,但見那血流奔湧,一下衝走了紗布。
……
思雨懵了。
這一下,思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腦子一下空白。
這殺豬般的嚎叫聲,在萬籟俱寂的夜裡,尤顯瘮人!
驚動了屋裡的弟弟陳允植,見到這一幕,他連忙拿起一團破布捂住了那傷口。
思雨用白酒,一整瓶失手全澆在了上面。
又一聲慘叫!
氣得允植大罵,“老姐,你想疼死他呀!”
那個白衣人痛得渾身直哆嗦,也不知道這樣按壓過了多久,那血竟然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止住了。
而那白衣人再一次暈死過去。
思雨在那一刻有些內疚。
擔心的看看那個白衣男子,只見他此時臉色更蒼白了,身下是恐怖的一灘血。
思雨不免擔心自己,是否這樣把他害死了,嗚嗚地哭了起來。
弟弟允植,咒罵道:“老姐,你真是什麼都敢幹。”
“我也不知道啊!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我見他那箭頭,深深地卡在肉裡,我就想幫他拔出來呀,哪曾想他這麼大的反應?怪我咯!”
“老姐,也不知道剛才他那一聲嚎叫,到底驚沒驚動鄰居,要是認真起來,只怕是我們一家人吃不了都得兜著走,看來明天,還得想辦法把他轉移走。”
思雨想了一會兒,“這個絕對不行,他現在肯定不能亂動呀,你放心吧,這個地方少有人來,有生人來的話,我們就把那個青石板,給他蓋上,在灑些青草,雜物,就怕是神仙,也很難發現。”
思雨自以為得意洋洋的講完,才發現自己的弟弟看自己的眼神極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