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一切都被清冷的銀白色月光所籠罩。
她一下睡意皆無。
隔壁鄰居家的牽牛花翻過院牆,綻放出一朵朵藍色,黃色,淡紅白色的小喇叭花。
它們在月光下,如同一個個銀鈴鐺,夜風一吹,來回搖盪,卻發不出聲響!
在那一刻,思雨忽然覺得好累。
她解開了頭上絲巾,任由如瀑,如墨的長髮,傾瀉下來。
她撅起了小巧的嘴唇,仔細,大膽的評判了下眼前,這個昏迷的男子。
見他臉上血跡斑斑,不滿的搖了搖頭,用手巾沾了些窖中積存的一點雨水,慢慢將血漬拭去。
不能不說,這傢伙,長得有那麼一股英武氣息。
她心裡這樣想。
她正這樣想著時,忽然,見到他的身下又汩汩的血水滲出。
已經乾涸的血跡,再一次被衝開。
她的眉頭一皺,順著血流的方向,才發現他的身上,中了一箭,箭頭深深地嵌在傷口中。
箭桿已經被他折斷,可是箭頭卻仍然留在傷口中。
這才是他流血的原因。
思雨接下來,仔細檢查他的全身,發現他只有這麼一處箭傷。
她想幫他把箭頭拔出來,可是那個白衣少俠疼的立刻身體蜷縮成了一團。
思雨明白,如果任由箭頭停留在身體當中,那麼這傷怎麼也不可能會好。
她忙趕忙跑回屋中,拿出了剪刀,和紗布,重新回到地窖之中。
特意將剪刀還在蠟燭的火苗上烤了一烤。
她之所以有這舉動,完全是因為她見過產婆給孕婦接生就這麼幹的。
可惜,她還差一樣,產婆還會準備一盆開水的。
只不過,可愛的思雨完全忘了。
思雨從來沒有處理過這樣的傷口。
她只是見過那個隔壁家的獸醫給牛拔過尖刺。
那還是非常久遠的事情。
至少十年以前的事了。
思雨也想有樣學樣。
只見她一手拿著紗布,一手拿著剪刀,將那白衣少俠的衣服剪開。
下一步該幹什麼呢?
思雨想了好久,事情過去太久遠了,她記性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