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煥歌舉起諸天血魂杖,用手輕輕撫摸,道:“純屬意外得來,說出來你都可能不相信。”
“哦?那你倒是說說看。”
“我是從犰龍腹中發現這諸天血魂杖的,當時我被犰龍一口吞下,渾渾噩噩之中在其體內發現了此靈器,當時我也不知它就是玄謨派的靈器。”
源衫木橫睜大雙眸,大吃一驚道:“你被犰龍一口吞下還能活著出來?”
“呵呵,可能我命不該絕吧……”許煥歌笑道。
“並不是所有人都如你這般命不該絕……”源衫木橫對著天空深嘆了一口氣。“虎口脫險的例子畢竟極少數的……”
“嗯?”許煥歌看著源衫木橫,感覺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的神情忽然憂傷了。
源衫木橫轉頭看著許煥歌繼續問道:“那你是如何從它腹中帶著這血魂杖成功逃脫的?”
“這柄諸天血魂杖插在其腹中,我當時一陣迷糊,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其拔出,剖開犰龍的腹部便跳了出來。”
“剖開了犰龍的腹部?這麼說,是你殺了犰龍?”
許煥歌點了點頭,“當時我一陣模糊,只覺得有萬般力量匯聚在手中,若是現在的我,沒有這乾清劍,怕是也是它口下的餐食了。”
源衫木橫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忽然睜大眼睛大驚道:“這麼說,在我點燃的第二鼎香爐幻境裡的怪物是犰龍?”
“是啊……”許煥歌疑惑地看著源衫木橫,給自己設下幻境,卻不知幻境裡的怪物是何物?
“你不知道第二鼎香爐幻境裡的怪物是犰龍?”你不知道還是怎麼給自己設下幻境的?還一次性來了三頭?許煥歌一臉迷惑地看著源衫木橫。
源衫木橫搖了搖頭道:“我從未見過什麼犰龍,所有幻境的設局都是根據你們本人的所思所想所喜所駭而設,所以這三鼎香爐裡的場景事先我都不知,而且每個人都不相同。
“前輩,三頭,這可是整整三頭犰龍啊……”許煥歌想想頓時一陣後怕。
“呵呵,三頭足以顯示你的實力,當時我在旁看你面臨三頭怪獸竟可以做到臨危不亂,輕鬆取勝,看來是有弒殺它的經驗了。”
許煥歌不由抿了抿嘴唇,心道,哪裡來得臨危不亂,輕鬆取勝?不過是武器給力,豁出性命,賭上一場罷了。
“那你為何會惹上這犰龍?”
“我為了尋找月如石。”許煥歌如實回道。
源衫木橫皺眉道:“你說的可是鯤山靈物月如石?”
“沒錯。”
“原來如此,你也是為了尋月如石……”
“怎麼了?前輩,月如石乃鯤山靈物,擁有舉世無雙的混沌之力,想要得到它的人數不勝數,有何驚訝?”
源衫木橫深嘆了一口氣,眼神又憂傷地看著上方,眼角微微泛紅,輕聲道:“你說的對,我早該想到,世上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柄諸天血魂杖既然出現在犰龍的腹中,那麼他……應該是已經死了……”
“他死了?他是誰?”許煥歌一陣迷茫。
“我的師弟柯有番,他應該是死在犰龍口下,連同這炳諸天血魂杖一同吞了下去……”
“前輩,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源衫木橫忽然閉上了眼睛,思緒漸漸飛轉,又回到了八年前。
“我與師弟柯有番從小便拜在夜嵐淵師尊門下,因師弟腿有殘疾,身子骨從小就比一般人要贏弱,所以師尊對其的培育都以養病為主,修煉為輔,對他並未有太多期待。
“他從小便被大家寵著,而我作為他的大師兄,對他也是關愛有佳,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的心思我是知曉的,他本性不壞,心思單純,但也很固執。後來他變得心術不正,他渴望得到無窮的力量,成為大家眼中的佼佼者,一切都與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那個女人?什麼女人?”許煥歌詫異道。
“八年前的一天,我正閉關修煉結束,所有師弟都蜂擁而至,為我慶賀,卻唯獨不見他的身影,於是詢問其他師兄弟,都說兩天未見師弟,可能外出歷練去了。當時我便心中有些隱隱不安,尋了大半個場院都不見其身影,直至晚上,才見他興致勃勃地從外面跑了回來,手中拿著一枚紅色香囊。”
“我從未見過他如此開心,他一看見我便笑著和我訴說這幾日下山來的經歷,最主要是訴說他碰到了一個與其心意相通的女子,他說他從未遇到過與其如此相似之人,他的想法,他的經歷,他的抱負,都與他一摸一樣。我當時並未在意,只當其年歲已至,情竇初開很是正常,看其如此興奮,便並未再追問下去。”
“之後我便經常看見師弟滿臉笑容,一遇見我便會談論起他的紅顏知己,膽小怕事的性格也逐漸開朗起來。有一日,他居然偷偷跑來問我,自己能不能在外收一個關門女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