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要收女徒弟?我記得各門各派都有收徒弟的規矩,他這樣冒然在外收徒弟怕是會壞了你們玄謨派的規矩吧?你們師父應該不允他這樣吧?”許煥歌清楚記得,當初想要拜長白師父為師,也是被其一口否決,直至今日,長白師父也只是稍有指點,但絕不承認許煥歌是他的弟子。
“而且他還要收女徒弟,你們玄謨派有女弟子嗎?”
源衫木橫搖了搖頭道:“從古至今,我們玄謨派不曾有過女弟子。”
“那他想要收的女徒弟,應該就是那個與他心意相通的女子吧?”
“肯定是她。當時我看他如此高興,我只當其小孩性子一時貪玩,卻並未阻止他的這種想法。一方面想著他本因身體贏弱,在武學中恐怕難有造詣,所以師尊一直未給其收徒弟的機會。他平日裡看著其他師兄弟都有至少一名關門弟子,他的內心應該也是十分渴望的。另一方面,我想著若是他有一時教學興致反倒可以激發其內在生活鬥志,不因身體殘疾、贏弱而自卑,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於是我當時就想著他只單單收個女徒弟,也不會釀成多大禍害,於是便並未阻止,反而告誡他此事萬萬不可讓師尊知曉。哪知,之後的事情便一發不可收拾了……”
“之後又發生什麼了?”
“唉,之後我因潛心修煉,並未關注師弟的動態。隨後的一個月裡,我再度閉關修煉,豈料中途,我還未完成時限,師弟們突然闖了進來,和我說玄謨派此刻一片大亂,柯有番打傷了師尊,盜取了靈物諸天血魂杖後便逃離玄謨派了。”
“當時我簡直不敢相信,因為師弟從小便膽小怕事,與那女子接觸後,這幾日來居然性情大變,做出如此荒謬之事,還打傷了從小對其呵護有加的師尊,簡直是大逆不道!出關後我便發動全體玄謨派的弟子,全力搜查師弟的下落,可惜,都一無所獲。”
“這麼說,他逃出玄謨派後便遇險,你便再未與他相見過?”
“不,他中途偷偷摸摸趁我閉關之時,找過我一次。而就在那次,我所修煉至最高境界的爐香十三絃的第十階層突然被其打斷,讓我白費了三年的時光。”
“爐香十三絃?這是你們玄謨派厲害的武功嗎?那之前和我玩的遊戲是不是就是這個?”聽起來有些奇怪,不過一定與其燃燒的香爐有關。
“沒錯,這是我們玄謨派修煉氣弦的一種武功,爐香一點,幻境既出,之前考驗你的遊戲只是低階層的氣弦功,而這個武功總共分為十三個階層,每一階層所需時間與精力不同,而我當時正值第十階層轉折時期,當時正巧被其打斷,我差點走火入魔。”
許煥歌默默點了點頭,心道,若是拜他為師,這個武功怕是不能研習了。雖然可以控制人的思維,探究人的能力,但真是又邪門又費時還危險!想來源衫木橫練就第十階層時就用了三年,一旦打斷就會前功盡棄,還可能走火入魔,這種武功現階段怕是不適合自己。
自己應該學一些簡單又速成的武功才是。
“你在想什麼?”源衫木橫看許煥歌一直不出聲,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
許煥歌回過神來道:“沒有沒有,前輩,那他當時來找您,是為了什麼,不會只是單純地想打斷你練功吧?”
“他的目的和你一樣,他告訴我,他要去尋找月如石,獲得源源不斷的混沌之力……”
“他還要尋找月如石? 他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急功近利了?”
“還不是與那個女子有關!她改變了他的思想和他的行為,使他變得如此心術不正!偷了玄謨派靈物諸天血魂杖後又跑過來質問我知不知道月如石在何處,他一定要得到成為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強者,我被他氣得根本無法進修,當時想要阻止他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他便真的和我動了手,而且還帶著那個女子一起來了!”
“那女子也來了?”
“沒錯,看到那女子手上的黑鑽鞭,我一看便知是我玄謨派靈器,這次他回來又是為了偷盜靈器,順便來看看我這個大師兄。由於在閉關期間我的內力不穩定,所以當時被二人氣得氣血攻心,差點走火入魔,未來得及阻攔,兩人便逃跑了,沒想到這一別便是……”
聽源衫木橫描述便知,柯有番從小性格便有些懦弱,甚至有些因為自己的殘疾而感到自卑,喜歡將所有心思埋在心底,而往往正是這樣的人,一旦觸及心底防線,才是最可怕的,所做出來的事往往出乎然的預料。
“這一切,都與那個女子有關,若不是被妖女所迷惑,他也不至於此,我真是後悔當初未加以阻攔,否則後來也不會釀成大錯,我也不至於……!”源衫木橫一陣感慨。
“自古男兒為紅顏,他正值年輕氣盛,做事容易衝動也很正常……“
“紅顏?哼,我一開始也以為是什麼絕世美女,才將其迷得神魂顛倒,哪知竟是一個滿臉毀容的女子!”
“滿臉毀容?你見過那女子的模樣?”許煥歌皺眉道。
“當時我看他帶著一個穿著紅色衣衫,頭頂白色面罩的女子闖入我修煉的境地,本是看不清容貌,但我一看見她手中握著我玄謨派靈器黑鑽鞭,又聽到我那師弟口出狂言,頓時一氣之下將那女子面罩給打了下來,只見她來不及掩面,但還是讓我看到她臉上那一道道灼痕,滿布全臉,很是恐怖,應該是被一場大火所害。”
“被大火灼傷……那是相當於毀容了……”
“我當時也想不出為何師弟會喜歡這樣一個女子,這麼聽信於她,還這麼維護他,現在想來,應該是有相同的經歷吧,我師弟腿有殘疾,而她的臉有灼痕,多少有共鳴。我當時氣急攻心,說了許多出演不遜之語,主要是我師弟滿口胡言亂語,像是被此女子洗腦一般。”
“你師弟說了什麼讓你如此生氣?”
“師弟一進來便說極其妄言之詞,他和我說一定要找到月如石,之後再幫這個女子找到金香玉,到時候金月合併,他們二人便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強者,再也無所畏懼了。”
“金香玉?”許煥歌心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