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來的突兀,讓溫子琦和裴淵庭二人俱都愣住,溫子琦還好,只是冷笑一聲,喃喃道:“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個性需要改一改了!”
而坐在一旁的裴淵庭好像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瞬間起來辯駁道:“這話我實在聽不下去了,論年齡我在我們三人中應該算是最長的吧!怎麼...”
未待他話說完,凌浩然在一旁抬手截斷道:“哥,哥你停一停,你剛才說錯了一句話!”
被驀然打斷的裴淵庭嘴巴張了張,驚慌失措地問道:“我總共就說了一句話,這話音還沒有落地,你就跳出來說我說錯了話,那勞煩二爺你告訴我,我怎麼就錯了呢!”
聞聽他這番語氣,凌浩然嘴角一抿,緩緩地回過頭直視著裴淵庭的連,語氣幽幽地說道:“如果我的耳朵沒有出問題,我記得你剛才說論年齡你在我們三人之中應該算是最大的對不對!”
裴淵庭目光一凝,仔細揣摩了這句話,發現並沒有什麼異樣便警覺地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是我說的吧!”
聽聞如此模稜兩可的回答,凌浩然登時氣的嘴唇直哆嗦,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心神,便故意放緩了語氣,一字一頓地說道:“就是你說的!”
“好好好!”裴淵庭舉起雙手,好似討饒一般,唯唯諾諾地說道:“是我說的,那裡錯了呢?”
“我的媽呀,和你說話太累了!”凌浩然緩緩吐出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道:“論年齡你不能算是比我們大,你本來就比我們大!”
聽聞此言,溫子琦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來,一面笑嘴裡還一面說道:“我的二爺啊,等你這句話等的我都差點要崩潰了,你怎麼能被他帶著走呢,你瞧瞧他,差點就將你帶偏了!”
而站在一旁的裴淵庭就好似石化了一般,若不是臉頰邊肌肉抽動了幾許,才讓二人確信眼前的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雕塑。
“老裴,你怎麼了?”凌浩然嘿嘿一笑,明知故問地說道:“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對你說聲不好意思!”
就在凌浩然以為自己做的太過分準備道歉之際,站在不遠處的雕塑緩緩地抬起手,好似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一般,出言制止道:“怪我太年輕,忘了你們兩個是毒舌這件事了!”
“關我什麼事啊!”在一旁的溫子琦驀然間抬起頭瞟了一眼裴淵庭,語氣幽幽地說道:“我可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我發現你這人有點欺軟怕硬啊,這是看我善良所以來敲打一下我是不是!”
“行行行!”裴淵庭連忙雙手合十,討饒道:“挑誰也不敢挑你啊!你還軟柿子,我躲你都來不及,那裡還敢敲打你!”
說著連忙將頭扭過去,將視線落在凌浩然身上,一臉正經地說道:“剛剛被你打岔的我都差點忘記正事了,今天有人來找你!一時間忙的都忘記這事了!”
這一聲來的有點突兀,不要說凌浩然了,就連溫子琦都瞬間怔住,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唯有雙眸死死地盯著他。
“找我?誰找我!”凌浩然抿緊了嘴唇,眸色變的異常深邃,他何等聰明,初來青州才多久,唯一認識的兩個朋友也都在身邊,既然不是這兩人又會是誰呢?想至此節,便出言打趣道:“難道是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嗎?”
“還真被你說對了!”裴淵庭點了點頭,一臉震驚地說道:“當時她來門房打聽你在不在,我正好從外面回來,就讓她稍等一下,可讓人奇怪的是她好像只是確認你是不是在這裡而已!”
“這話怎麼說?”凌浩然雙眉緊蹙,面露不解地追問道:“你怎麼看出她只是來打聽而已呢?”
對於凌浩然提出這樣的疑問,裴淵庭甚是驚訝,以他二人的聰明才智,只需微微一動腦便能想到一清二楚。
“很簡單啊!”裴淵庭伸手將凳子拽過來,大大方方地坐下來後繼續說道:“剛才我不是說了嘛,在門房我聽到有個姑娘在打聽你,我就上去搭訕了兩句,讓她在原地等候,我呢則跑回來找你,結果你不在,我就回去準備讓她多等一會,可我再到門房之時,人早已不見蹤影,你說這是不是隻是來打聽的?”
“原來是這樣啊!”凌浩然輕咬嘴唇,略微沉吟了了片刻,便爽朗一笑道:“哥們的名聲在外,有一兩個姑娘尋上門來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話雖然說的漂亮,但是他臉上的神情可不像他口中所說的那般灑脫,對此溫裴二人相視一笑,便沒有在深究下去,溫子琦更是出言引誘道:“二少爺,有人找你這事,我們還是待會在慢慢的琢磨吧,現在我們是該進行我們的對決了!”
也不知是心中有所顧慮,還是對於剛才的事情早已忘記的一乾二淨,便一臉茫然地說道:“什麼對決,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
話音剛一落地,驀然間想起剛才自己所說的話,便口氣一變,笑呵呵地說道:“這種事情怎麼能算的上對決呢,充其量也就是茶餘飯後的抬槓而已!怎麼你覺得你是贏定了還是怎麼了?”
“這種事情怎麼好現在就說出來呢,你要不要試試?”溫子琦眉峰一挑,故作神秘地說道:“賭場無情意,只有輸贏!所以...”
他這一番話說的瞬間激起了凌浩然的好勝之心,便大笑一聲道:“好啊,你我相識這麼久,能稱得上賭好像是第一次!”
說著伸手將桌上的燈推至一旁,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剛才說的沒錯,賭局無情意,既然說好了,那就蓋不反悔。”
聽聞此言,溫子琦臉色一凝,雙眸之中掠過一抹狡黠,淡淡地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話已至此,再多說已是贅言,就連一向性格跳脫打鬧的裴淵庭都閉緊了嘴巴,默默的將凳子拉近一點,一臉肅穆地坐在旁邊。
“你想賭什麼呢?”凌浩然眉峰一挑,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翹起了二郎腿,輕輕抖動了幾下,接著說道:“當然你也的拿出同樣的賭資,這樣才顯得公平不是嘛!”這話說的不無道理,倘若不對等,這賭博也就失去了意義。
“那是當然!”溫子琦臉上掛著一抹深切得宜的笑容,略微遲疑了片刻,方才緩緩地說道:“若是賭尋常之物,就顯得與普通的賭徒沒有什麼區別,要不我們賭個承諾好不好?”
聞聽此言,不要說凌浩然了,就連一直旁觀的裴淵庭也是瞬間怔住,喃喃道:“這到是夠稀奇,承諾這個東西說起來就比較高階!”
或許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凌浩然在想了幾息之後,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就賭一個承諾!倘若你贏了,我答應你一件事,當然這個前提條件是不能有違天道人心!倘若我要是僥倖贏了,那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好,那就這麼約定好了!”溫子琦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脫,便暫定截鐵地說道:“就按照你說的!我輸了我答應你一件事,你輸了你也答應我一件事,時間呢就不要固定了如何!”
“正和我意!”裴淵庭連忙撫手稱讚道:“這個也正是我想說的,你說你現在一個小小的門徒,我若讓你辦點事情,你也是心有餘而力不及,但是倘若你成為藥尊了,那可就不一樣了!這麼說來我還好像是賺了!”
說著語氣一頓,甚為得意地笑了笑道:“那我就佔個便宜好了,就按照你說的日期我們不要固定好了!”
“一言為定!”二人同時伸出手來擊掌約定,在往後的日子裡,輸者將為贏這辦一件事,不管此時二人身居和職位,都不可反悔。